可兒沒回答,想著他提議的可操作性,頭上的氣息逼仄,已經有點空氣不暢了。她在猶豫的功夫,就被他完整地封住了嘴唇。
他用牙齒細細地咬過去。咬完了,低頭看她的嘴唇,紅的可以滴出血來。他再親過去。身子同時傾斜,手同時順著她腰眼的地方慢慢向下摸。低聲嘰咕一句:“別看了,明天再說吧!”“我不。”她扭腰,“下星期,就滿月酒了,再不拿定主意沒時間了。”
他低低嘰咕了一聲,手更不老實了,向下摸,更深的摸。她被摸的渾身癢癢了,動來動去的。“走吧,去洗澡。”他的聲音又沉又悶了。溫度在身體四角條件反射地流竄開來。他對著她的睫毛絲絲縷縷地喘氣,“聽話,快點。”
她揚起小下巴,從睫毛下瞅著他,一直瞅著。燈光在她的睫毛上滑了一圈,把那睫毛都照亮了。“你不要臉,許橈陽,我在和你說正事呢!”她咬緊嘴唇,羞臊地把臉別過去了。“誰不要臉?嗯,”他嘴角噙笑,語音含糊地,“再說,我就整隻手伸進去了。”
她不理他了。掃眼看見雅姨的身影從廚房門口移過去,她沒避忌地喊了一嗓子,“雅姨,你明天陪我去商場。”雅姨揚聲應了一嗓子,沒敢出廚房。那沙發上的畫麵,讓她麵紅耳赤,她真的不合適出去了。這倆孩子,她低低嘰咕了一句,臉就止不住地跟著熱了。
添添的滿月酒是在華源辦的。場麵比可兒預想的還要大,人比預想的還要多。那兩個人因為韋俊的關係,沒有舉辦婚禮,這會兒,連著孩子的滿月酒也就算是一起辦了。
但到底是哥哥娶了弟弟的老婆,盡管那不是親弟弟,盡管那兩個人有名無實,但是,個中緣由也不足以向外人道。所以,婚禮是低調的,滿月酒卻是熱鬧的像開了鍋。近親近朋,對其中的詳情都知道,所以,誰也沒有人去關注大人,大家心照不宣地把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孩子的身上。
整個酒店,都添添添添地叫個不停,好像那孩子不是再辦滿月酒,而是在辦升學宴,沒人覺得那孩子聽不明白大人再說什麼。那虎頭虎腦的一張小臉,那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小小的月份就知道跟著聲音找著方向。生命怎麼有如此的奇跡?一年前,還在母親的肚子裏,這會兒就成了一個獨立的個體了,鮮活的讓人驚歎。可兒被震撼到了。
在可兒有限的生命裏,幾乎從來沒有如此近距離地接觸過如此小的一個嬰兒。隻有幾斤的重量,整個伸展開來,一隻手都可以托起,然後,慢慢的長大成人,慢慢的娶妻生子,慢慢的再延續生命。她被震撼到了,她真的被震撼到了。
尤其看到秦雨浠更像個做熟的小母親。生了孩子,人竟然比以前還漂亮了。她更羨慕了。誰說結婚生了孩子的女人沒味道?誰說那驕傲著的小母親不是世界上最美的一副圖畫?
還有那慕浩東。平時風流的就象是先天含著桃樹枝出生的,這會兒,看著那小添添的表情都是忘形的興奮,從來沒有見過的喜悅,更是從來沒有過的滿足。誰說的,沒有做過父親的男人永遠不是一個真正的男人?
滿目的人影,滿目的喧嘩,滿目的喜悅的臉,可兒忍不住去找許橈陽了。遠遠的角落,那幾個男人在插科打諢,他們把注意力轉移了。看樣子,他們聊起了別的話題,話題應該很有趣,因為她遠遠看過去,他們都在開懷大笑。
但是,不知道怎麼,那麼一眼看過去,人群之中,她仿佛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卻孤單的影子。她的鼻腔驟然酸楚,心髒絞痛了。如果那個孩子沒有掉,他應該也做了爸爸,不管那個孩子以什麼樣的方式存在,他還是改變不了他爸爸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