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中傳來一個慵懶的聲音,尾音上挑,漫不經心:“這就是正道第一人的實力?不過如此。”
他此話說得不疾不徐,雲棠麵前的男子卻隨之悶哼一聲,耳朵、眼睛……七竅全都流出血來,看樣子受了不小的折磨。
正道第一人玄容真君,半步飛升之境,被那人玩弄於鼓掌之中,若貓狎戲老鼠,不直接殺了了事,而是慢條斯理的折磨。
雲棠再也受不了這等心理折磨,她一步衝將出去,劍碎寒星,朝半空的魔頭刺去,哪怕被這個魔頭殺了也比被他折磨來得好。
雲棠的劍極穩,破風而去,卻被一道無狀氣牆給攔住,不可再刺一步,也不能再倒退一步。
雲棠駭然,夜風呼嘯著灌進她的鼻子,帶著刺鼻的鮮血味、屍臭味,地上已經橫七豎八地躺了一地屍體,這一天,天空的顏色是被正道中人的鮮血染就。
殺機襲來,雲棠周身一涼,她抬起眸,撞進一雙幽冷嗜殺的眸子中,那雙眼的主人狷狂傲骨,哪怕雲棠看不清他的臉,也不得不承認他生了張惑人的眼。
但,恕雲棠直言,她從那雙眼中看出了不耐煩的情緒,好像是在說“老子手都殺軟了,怎麽還有一個蝦米沒死,真煩”
然後她就被那男子不耐煩地一抬手,再不耐煩地一擰脖,當場脖子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旋轉……
雲棠痛得一激靈,腿一抖,還沒死透,卻聽地上的白衣男子痛苦地叫了聲:“娘子!”
阿哈?雲棠這下冷汗齊出,心髒被嚇得撲通通直跳,然後從床上直挺挺地坐了起來。
她真是個畜生!
雲棠的閨房裏燃著她和鮫人換來的安神香,瑞獸香爐,青煙徐徐,煙霧如美人,婀娜嫋嫋。雲棠的心還沒緩過來,她又狠狠罵了自己一聲:“畜生!”
夢裏你膽子就大了是吧?那是你師尊,你天天做夢夢到他叫你娘子,你怎麽那麽能呢!
師尊如父,你居然對著自己含辛茹苦的老父親起了這等念頭,你還能叫個人嗎?
雲棠扼腕,痛心疾首,恨自己居然如此爛泥扶不上牆,她居然在夢裏饞她師尊身子!
她這些天一直在做同一個夢,夢裏她居然和她師尊談起了師徒戀,舉案齊眉,羨煞旁人,唯一不足之處是,每一個夢裏都會出現同一個神秘的男人。
這男人神秘強橫,整個修真界都傾覆在他的手裏。雲棠夢中,修真界八大門派五大世家合力派人圍剿他,繼而被他一個人圍剿了所有高手。
而雲棠師尊——夢中的修真界第一人,也敗在他手裏,連帶著雲棠也同樣沒能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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