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讓宿衷十分介意。
聽到“分手”那兩個字時,宿衷感到心口一陣鈍痛,那是一種陌生的、讓人不適的感覺。他不願意再經歷一遍。
李莉斯便說:“這很簡單啊,很多小年輕激動起來,都會拿分手當威脅的。就是想看你難過,逼你承認你在乎他。雖然很幼稚,但很多人都會這麽做。”
“威脅?”宿衷愕然,“這居然是威脅嗎?”
“難道不是嗎?”李莉斯說,“你有沒有產生危機感?”
“有。”宿衷幹脆地承認,辛千玉說分手,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和壓力。那一刻,他確實是被威脅了,猶如刀被架在脖子上,隻要辛千玉願意將“分手”兩個字收回,宿衷什麽都能答應他。
李莉斯歎了口氣,用老成的口吻說:“這可不行啊,這樣的行為是不能被縱容的。你想想啊,要是他嚐到了甜頭,以後動不動就拿分手當威脅,你們倆的日子還過不過了?”
“還有這種事?”宿衷很驚訝,同時也有些失措。
光聽到辛千玉說一次分手,宿衷就那麽難過了,他可承受不來辛千玉動不動說這個。
但李莉斯的話,宿衷也沒有完全聽信。
作為數據分析師出身的人,宿衷還是會多方麵聽取意見。
華爾街很多公司都設有專門的心理谘詢室,裏頭有很專業的心理谘詢師為員工服務。畢竟,這兒的工作壓力是很大的,心理谘詢也成了很必要的東西。
宿衷便去找心理谘詢了。
——這還讓心理谘詢師吃了一驚。
畢竟,宿衷看起來是最抗壓的人,誰也沒想到他會找心理谘詢師求助。
然而,宿衷很快說明來意,表示他工作沒壓力,就是想問問男朋友拿分手當威脅是一個什麽樣的心理。
心理谘詢師反而覺得更驚訝:就宿衷還能有男朋友呢?
——當然,他很快就會沒有了。隻是後話。
宿衷做事一板一眼,既然辛千玉說了“我現在不想和你說話,等我項目結束了再聊吧”,宿衷就不與辛千玉說話,而且一直等辛千玉項目結束。
辛千玉那邊則覺得自己又陷入了單方麵的“冷戰”了。
在aa協會成功簽約後,協會主席懷德先生還親切地與辛千玉合影了。呂蓓卡在一旁看著,冷汗都要流下來,就怕辛千玉會跟懷德先生告狀。與此同時,呂蓓卡又覺得很奇怪:看起來懷德先生好像和辛千玉很熟啊,那他簽約應該很容易,為什麽還專門找我痛腳逼我就範?
當然,呂蓓卡也不敢問,也不敢說。
她越發覺得辛千玉是不能得罪的,順著懷德先生的話頭,說不如以後都和辛千玉交接好了。這話說出口,等於是將辛斯穆踢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