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先好好養傷,我再找你。”江知意抱著元寶走了,岑清伊頭也沒敢抬。

陳念笙送江知意回家,路上元寶窩在江知意話裏懷裏睡得並不安寧,時不時會哼唧幾聲。

陳念笙記得原來的元寶,睡覺睡得香,大抵是經歷這一遭,有心理陰影。

一路無聲,江知意寡言的樣子恢復到最初,或者說比原來更甚。

陳念笙不知從何說起,一直忍到家門口,她熄了火,叫了聲大王。

江知意不做聲,眸光深邃,仿佛看穿一切。

“這是你的人生,我不想說太多勸你的話,我相信你會考慮周全,”陳念笙謹慎措辭,生怕惹得江知意不快,“關於岑清伊,或許也看緣分吧,隻希望你們考慮自己的同時,也考慮下元寶,她還小,無法做出自己的決定。”

江知意嗯了一聲,陳念笙的手握著方向盤,緊了又緊,“情感缺失,一輩子都彌補不回來,這次元寶想恢復到原來的樣子,也需要時間。”

江知意仍是淡淡地嗯了一聲,陳念笙見她好脾氣,繼續說:“離婚的事,有了決斷就盡早,要不然等到岑清伊的α隱性基因轉變可能性達到最高值,恐怕也晚了。”

江知意靜默地望著她,陳念笙哎了一聲,“算了,不嘮叨你了,可能的話,讓岑清伊參加你們院的多普妙臨床試驗吧,她的情況應該符合。”

陳念笙交代一堆內容,江知意都默默聽著。

最後陳念笙提起秦清瀾,“你母親還在住院,夏冰她們也在醫院,我晚點給你介紹幾個保姆,以後咱不從外麵找人了。”

“好。”

“你母親早晚得知道你失憶的事,估計打擊也小不了,你多勸勸她,”陳念笙說著說著,心頭泛起酸,“你說這日子也不知怎麽了,就不能安安生生的,你難受,跟我們說,我們這年紀扛得住事。”

再說下去,陳念笙的眼淚就要下來了。

江知意喟歎一聲,低頭垂眸道:“謝謝你們了。”

“別,咱們也不是外人,說什麽謝。”陳念笙揉揉眼角,“汀藍,顧汀藍,也是咱們一票朋友圈裏的,她懷孕了,實在不宜折騰,我也沒告訴她這些事,你別見怪。”

江知意搖搖頭,“我誰都不怪,真的。”

對上陳念笙微紅的眼眶,江知意寡淡的語氣緩和幾分,“我實在是,怎麽說呢,最近事情太多,我無心其他,等我稍微捋順,我會好好處理和應對後麵的事。”

“說實話,我還是不放心你一個人。”陳念笙打算今晚陪江知意,江知意反問,“那顧汀藍呢?你放心她嗎?”

“她身邊有人,你身邊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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