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清伊興衝衝到了實驗室,被告知江知意和林依依剛休息,她思緒一頓,“在哪休息呢?”
“實驗室的休息間。”
“兩個人一起?”
“啊,就一個休息間,可不得一起嗎?”
“一張床?”岑清伊瞪大眼睛,逗得對方直笑,“那我不知道啊。”
岑清伊拜托她進去看看,小姑娘沒辦法,特意瞅了一眼。
林依依睡床,江知意睡沙發,岑清伊鬆口氣,繼而又氣哼哼,“讓我老婆睡沙發,我都不舍得的。”
江知意睡覺,鐵定要錯過費慧竹的坦白過程,她隻能先發了信息,繼而去了刑警隊。
薛高朋見了她直笑,“你怎來這麽早?”
岑清伊打了個嗬欠,“我睡不著,最近打撈隊有進展麽?”
薛高朋搖搖頭,“石沉大海,太難了,費慧竹自首,看她怎麽說吧。”
“你們局裏,我怎麽感覺人更少了。”岑清伊坐在門口,走廊清冷,半天不見人影。
薛高朋吐了個口茶沫子,“這不是成立調查小組麽?從我們這邊抽調人過去了。”
“一早就過去了?”岑清伊訝異。
“是啊,”薛高朋靠著椅背,“這次市裏從嚴從速,他們要爭取一天盡調至少三家企業。”
名流集團,天驕集團和雲盛集團,被排在第一天。
岑清伊琢磨了幾秒,給江槐發了個信息:忙著呢?
江槐:是的,今天調查小組分三批,第二批已經在我們會議室等著了。
調查小組來得又快又突然,確切地說,除了廉程從許東晟那裏聽說一嘴,其餘兩家都不知情。
岑清伊沒回,江槐又發了一條:挺好,壓在我心裏的石頭終於搬走了。
岑簡汐沒死,江槐聽說了,他整個人有種被救贖的感覺。
岑清伊卻回了一句:可是,確實有人死了,死的那個人是誰?
江槐:……我謝謝你,我感覺大石頭又壓上來了。
那人當時就是在江槐的腳邊,衝擊力自然不小。
岑清伊又打嗬欠,靠著牆壁,閉著眼問:“薛隊長,當時從樓上跳下來的人,你們有查到嗎?”
薛高朋搖搖頭,他們哪有時間啊,“岑簡汐和鍾夏夜怎麽能醒呢?”很顯然,這兩人醒了,會對案情有極大的進展。
費慧竹這邊指望不上,現有醫學也沒辦法,岑清伊揉揉昏昏的大腦,“那等等看吧。”等江知意和林依依的實驗結束,如果成功的話,可以讓江知意試試。
“我覺得吧。”岑清伊煞有介事地分析,“得喚醒兩個人對生的渴望,就是得讓她們對現在的世界有渴望,足夠強烈的渴望。”
薛高朋順勢說:“關鍵還得找到痛點,她們為什麽不願意醒來?”她們排斥的,抗拒的,到底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