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哭啼啼中,岑清伊大致也了解了,被抓的男子叫何玉澤。

何玉澤被一個朋友約吃飯,後來不知怎麽的就在KTV裏打起來了。

有人報警,而何潤澤連警察都打,何母哭訴:“不可能的,我兒子不會打警察的,他那麽老實,一定是對方先動手,他才會還手。”

岑清伊皺了皺眉,這就有點麻煩了,襲警啊,“行,阿姨,我知道了,等下會有人給您打電話,您保持電話通暢。”

岑清伊打電話叫安歌進來,“你和秦川先去何家,然後帶著他們一起去派出所問問具體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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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歌和秦川一起出去,岑清伊則是重新梳理自己的時間表,既然絕症是誤診,現在得打起精神重整旗鼓。

敲門聲響起,岑清伊抬頭喊了一聲進,何主任手裏拿著一遝資料放到桌上,“我這有個案子,奇了怪了。”

一起房屋買賣的案件,當事人一再表示自己沒有在合同上簽字按手印,何主任從裏麵抽出來一份合同,“但是你看。”

岑清伊翻合同比對,肉眼看不出簽字的差別,“這確實是一個人的筆跡。”

“是吧?手印也是當事人的。”

“當事人跟你撒謊了吧?”岑清伊見多了這種,當事人為了對自己有利,會選擇撒謊。

何主任搖搖頭,“我起初也這麽想,但是當事人態度很堅決。”

兩人麵麵相覷,岑清伊手機震動,她也沒去管,“何主任,您要是信得著,案卷放我這,我再看看。”

何主任嗔怪地笑道,“這話說的,那你可別泄密。”兩人不約而同地笑。

何主任一離開,岑清伊拿過手機。

那聲震動是短信,還是來自陌生號碼,寫著:你又食言了,我說過,會有懲罰的。

沒頭沒腦的話,岑清伊咂咂嘴,沒琢磨出什麽意思,她放下手機沒理會。

秦川和安歌回來了,情況不樂觀,因為派出所說的情況和何家說得又不一樣。

“被打的還不是一般人呢……”安歌歎口氣,“是派出所的所長薑建弼,打架是在KTV包房裏,裏麵除了何玉澤,就是派出所的人,還有那個所謂的朋友周景龍,我估計也不是好人,因為人家口徑一致,都可以證明何玉澤打傷所長和周景龍。”

秦川靠著桌邊,嘁了一聲,“他們肯定是一夥的,現在薑建弼和周景龍住院呢,聽他們說打得很嚴重,我覺得未必。”

“問題是派出所想從法醫那裏拿個鑒定書,很容易吧?這麽一看,何玉澤橫豎要吃虧了。”安歌的擔心不無道理。

“那KTV沒有監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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