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是沒有。”秦川用據說,安歌一旁直言,“估計有也說沒有,誰願意惹麻煩,而且還跟派出所有關。”

岑清伊嗯了一聲,“看到沒,衝動是魔鬼,年輕人脾氣太暴躁就是容易惹事。”

秦川不置可否地聳肩,岑清伊看看時間,“行了,你們下班吧,我晚上去醫院看看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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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沒等岑清伊到醫院,她的手機響了,陌生號碼打來的,不是江知意。

“我說這位小朋友,你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冷淡且充滿指責的聲音聽起來耳熟,岑清伊旋即想起醫院診療室的那個女人,好像是叫穆醫生?

“你把人做到發燒就不管死活,比禽獸還不如啊。”穆青得知岑清伊請假以為是有事,但第二天江知意接著請病假。

江知意原來工作性質的原因,她的身體不是一般omega可以比擬的,所以接連請病假肯定有問題。

穆青主動找上門,果然視線可見的後頸和耳朵處腺體都腫了,大概是之前沒恢復又被深度標記,腺體們集體抗議,後果就是江知意發燒了,現在燒得直迷糊,說什麽不肯去醫院。

“我看她給你發了信息,你連做個粥都不能給她做嗎?”穆青的臉黑成包公。

岑清伊聽完也有些理虧,但是又覺得她們之間不是特定的關係,“我沒有義務為她做什麽,我不是她的什麽人,我們隻是一時……”

“既然什麽都不是,你還標記她兩晚?”穆青臉色徹底冷了,“你這是人話嗎?你一時爽,幹嘛要成結標記?出來玩的規矩不懂嗎?”

岑清伊被懟得沒話說,穆青冷笑道:“我告訴你,少恃寵而驕,她看上你,我可沒看上,你要是欺負她,她答應我們這幾個朋友都不答應,你要麽現在過來做粥陪著她,要麽就等著我帶人去天城律所找你算帳。”

岑清伊萬萬沒想到,穆青竟然還知道她的單位,她不能自毀前途,“算了,我過去,我和她的事,我們之間有過約定的,不過不必跟你說,等她恢復了,我會當麵和她說清楚,”岑清伊頓了頓,火氣還是壓不住,“還有,你用不著威脅我,我是律師,最不怕打官司。”

兩人唇槍舌劍中掛了電話,岑清伊氣夠嗆,說她恃寵而驕?她哪裏驕了?誰寵她了?

岑清伊本來生悶氣,想起江知意提醒她少生悶氣,她頓時覺得兄口痛,唉,她這是造了什麽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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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清伊先回趟家取些資料,順帶拿上何主任給她的資料,開車去了短信裏的地址,近郊的一個獨棟別墅。

岑清伊第一次有了實感,江知意家裏果然有錢。

穆青早在門口等著岑清伊,她一進門就上下打量,劍眉星眸,鼻梁高挺,薄唇抿著,滿臉的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