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明明形勢有利,他們還是抓不到!怎麼都抓不到!連熊孩子一根毛都碰不著,每每都會被楚暮先一步截胡!
認輸是不可能認輸的,使團吐口口水在掌心,發狠繼續。
他們發誓,下一回,一定要先一步逮到那熊孩子,逮住了先吊起來抽一頓,太不乖了!
不知不覺,時間已過去很久。
這群人忙起來忘了時間,首領吳奎不可能忘,謝庭月身份不一般,皇室看的嚴,強擄太難,其弟謝庭星是他們唯一的機會,勝敗在此一舉,絕對不可以出錯。
弟弟半天不回去,哥哥能不擔心,不找過來?
想了想,吳奎發下指令。
謝茹那邊得到通知,自然立刻發力,隨便找了間商舖找了個由頭,繼續槓往謝庭月。
可惜謝庭月能力太強,她倒是想使勁,力有不逮,不是對手。吳奎那邊來的是死命令,之前她可以隨心所欲一點,這種時候不行,沒辦法,她隻好聯繫了隱藏上峰。
禮王就''恰好''路過了。
正經有封號的王爺,出來主持個公道,誰敢說不對?
別人無話可說,謝庭月心裏卻明白,穩了,這禮王還真是別有心思!
早就預料到的局麵,他怎麼可能害怕?一改往日恭敬順從的態度,釘是釘,鉚是鉚的和禮王''討論''了起來。
熊弟弟那邊,他一點都不擔心,他相信熊弟弟,也相信楚暮,雖然兩個人平時相處總有齟齬,正事上一定不會有問題。
唯有路離……
你可千萬要給力啊!
是的,今天是個好日子,赤滿人布好了網,準備這最重要的一手,他們怎麼可能幹看著什麼都不做,當然要順勢而為,把該辦的都辦了。
禮王出來了,被他拖住,路離現在應該已經潛入禮王府邸找東西了,以這位大人多年的辦事經驗,如狼似狗的直覺,再加太子的幫忙掩護,時間這麼充足,要是還成不了事,他非要聯合楚暮打死這個摯友不可!
按硬知識,謝庭月頂住禮王不是問題,問題是禮王身份尊貴,不能按常理處之,人家吵不贏要端架子,你有什麼辦法?
謝庭月快速轉動腦筋想著應對辦法,杭老夫人來了。
她不但來了,身後還跟著一堆人,每一位都是行業內精英,且都身份不俗,聯合起來可以輕鬆撼動國家基業的那種。
就問問禮王,你還敢不敢硬氣!
又是一處僵局。
謝茹頭都大了,沒辦法,隻得繼續派人出去,四處支應。
在這時候,太子穩準狠下手,直接把隴青臨抓了。
悄悄的,不動聲色的,沒有驚動任何人。
可別人不知道,謝茹一定會收到消息。
謝茹臉色蒼白,冷汗密密麻麻的流。
這……跟想像中的不一樣啊!她是不是被騙了?
不,不可能,她不可能被騙,隴青臨快死了,手上的人是真的,權力是真的,自己的肚子也是真的……根苗組織,赤滿人,禮王也來了,她幾乎已經看到勝利的曙光,怎麼可能有假?
這是最關鍵的一刻,真的迷茫放棄,所有就全部完了,不如拚死一博!隻要能抓到謝庭星,謝庭月必會著急,必會入彀,乖乖的聽話……
邊關已有大軍壓境,裏外聯合,大安必敗!為什麼不繼續!
隨著各種動靜,整個京城都跟著緊張了,唯有皇宮,安靜無聲,肅穆端重。
楚文帝批完奏摺,看向滴漏:「什麼時辰了?」
總管太監笑瞇瞇答:「回皇上,未時末刻了。太子殿下剛剛叫人傳了話來,說一切順利,請皇上放心。皇後娘娘叫人備了湯水,正在殿外候著,說您得天道眷顧,必將百戰百勝,無需擔心——」
「傳進來吧。」楚文帝活動活動僵硬的肩膀,心情還算舒暢,「朕自然要贏,朕的孩子也要贏,不然怎麼對得起先帝和陶公?」
說起來,楚暮倒是像他們家的人,專一,疼妻,就是身體可惜了。
一碗湯水還沒喝完,楚文帝就叫了太醫進宮。
問的也不是自己的龍體,而是——
「那解毒之藥,可研製出來了?」
太醫跪在地上,不敢抬頭:「此毒頗為詭譎,下官等研究十數年,方才想到了良方,目前已有極大進展,隻要……」
……
所有人都在忙碌,太子亦然。
計劃順利發展,他的眼睛也越來越亮。
赤滿的計劃太明白,不過分而化之,調開所有人,悄悄抓住謝庭星,用以威脅謝庭月聽話,並放出楚暮身世,挑唆禮王來個''清君側'',引起局勢動盪,再加邊關戰事,一舉入侵大安。
他們也不做別的,還禮就是,借力反戈,看看最終鹿死誰手!
太子以為自己足夠聰明,謝庭月和楚暮卻給了他太多驚喜,
幫他查漏補缺,圓融計劃,這個局已接近完美,不可能出現錯誤。
邊關戰事,不用說,大安必須羸;赤滿使團,有一個算一個,他要全部抓住;那個根苗組織,不管它潛伏的多深,潛伏了多少年,這一次必要全部逼出來,一網打盡!
種種變數結合,根苗組織現在在謝茹手裏,為了計劃成功,也為了表現自己能力本事,她必得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所有地方都要策應,哪裏有意外,就派人過去幫忙。
現在謝庭月那裏,謝庭星楚暮那裏,隴青臨那裏都陸續派了人過去。
怎麼看是不是所有根苗的人都派完了,她手裏已經無人可用?
自然是——
再創造意外,不管她多麼著急,都派無可派,沒辦法再派任何出人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