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尉,他似乎中了神經毒素,五感皆失。”
戴著軍官帽身穿一身女士軍官服的關小梅走上前去觀察了一番,二指伸出在士兵前胸的氣戶、神藏上連點兩下,那位士兵連忙身軀震顫,劇烈地咳嗽起來,周圍的士兵望著眼前神奇的一幕,都不敢表現出太多的驚駭,他們身為皇家禁衛軍的骨幹戰力,都是經過了層層遴選的精銳,對皇家保持著無限的忠誠,絕不會過問不該知道的東西。
“報告,我,我遇見了兩個嫌疑分子,其中一個的速度、力量、反應遠超常人,在3米的近距離位置上躲過了我的一輪掃射,還用了非常怪異的手段在我身上點了幾下,讓我動不了,喊不了,最後,他們還飛上了樹冠......”
士兵連忙向關小梅彙報情況,見關小梅並沒有露出詫異的神色,聯想起關小梅剛才的手法,士兵感到一陣不可思議,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武功嗎,聲音也越來越小,最後都不敢直視關小梅的目光。
“你猜的沒錯,這是武功,就在剛才,你被點穴了。”
周圍的禁衛軍士兵沒想到這位平時不苟言笑的冰山美人關中尉就這麼坦然地說了出來,一下子都神情有些激動,關小梅則難得地展開笑顏道:
“我這次調職回來,就是奉命來教授你們武藝的,反正早晚都要讓你們見識到這些,就沒有必要對你們保密了。”
“是!保證嚴守秘密!”
隊長是個人精,別看他也是個中尉,可他這個中尉與關小梅這個中尉完全是兩碼事,人家關小梅雖然是從糖城禁衛軍出去的,可人家是正兒八經的朝廷老貴族後代,根紅苗正的帝黨,他心中一直把關小梅當做領導,領導笑著說這不是秘密,在他們這些大頭兵跟前就是天大的秘密,他一帶頭,剩下的禁衛軍士兵哪裏還不曉得該表忠心,正在一群人神情熱切地朝著關小梅獻殷勤的時候,一身軍服的吳奎撥開草叢跑過來道:
“隊長,五裏,調查局的直升機接近中。”
關小梅臉上的微笑盡失,換上一副冷若冰霜的麵孔,招手道:
“撤!”
兩道黑影在糖城高矮不一的樓頂上穿梭,跨過西林大橋那新換的路燈,兩人一路縱越落在了糖城市糖酒公司家屬樓1號樓的樓頂上,林裹兒狐疑地看著黃知羽扛著那個半死不活的人從天窗上下到六樓,然後一路扛到五樓最靠裏的501室,用鑰匙打開老舊的防盜門,走進去開燈,看著地磚碎裂,牆皮脫落,家徒四壁隻剩兩盞白熾燈的陋室,林裹兒連忙轉身輕輕地關上了防盜門。
走進裏屋時,黃知羽已將黃天邦放在地板上躺好,扒拉開他血糊糊的身上衣裳,看著那胸前腹部的彈孔不住朝外滲血,他歎息了一聲,道:
“給你的教官打電話吧,讓派醫務人員過來。”
“啊,那不就把這處安全屋暴露了?”
“有什麼辦法,這家夥恐怕扛不住再次搬運了。”
“那我去打電話。”
林裹兒摸出掛在胸前固定在某個不可描述物體上的粉色小巧手機去了隔壁房間,她撥通了自己教官的電話,那邊立馬傳來了教官焦慮的聲音:
“林小姐你在幹甚麼,我給你打了無數個電話都是轉秘書台,你是不是把我拉黑了?”
“沒有啊,我怎麼可能幹這種事?你這麼著急幹嘛,出什麼事兒了?”
“我的小祖宗哎,你曉不曉得剛才總部給下了緊急通知,說是有人在大庭廣眾之下獵殺你們這種內測玩家,讓你們趕緊歸隊,回到總部,避免被人趁機下黑手。”
“......我這裏有一位被人追殺後重傷的內測玩家......不是咱們糖城小隊的,應該是鵝城那邊的,我和我朋友救了他,你應該能定位我目前的位置,趕緊派醫務人員上門接手。”
林裹兒掛了電話三分鍾不到,一架直升機就噠噠噠地懸停在了501室外,探照燈照過來,兩根耷拉下來的繩子上滑下來四名蒙麵調查員,他們一腳踹碎501室的玻璃,滾入黃知羽的老宅,黃知羽不爽地望著他們打開隨身攜帶的急救箱,拿出儀器給躺在血泊中的黃天邦做全身掃描,然後三根顏色各異的針就紮在了黃天邦的心口,黃天邦明顯地顫抖了兩下,四名調查員確認他生命體征恢複後,連忙摸出便攜式擔架,兩個人抬著他穩健地出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