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畜!”
一個花衣少女被蛇身掃中,半邊腦袋磕飛出去,身子軟軟地癱倒在地,洛無傷聽到少女慘叫,心神大震,大喝一聲,右手舉起,泛出青光,一掌拍在劍柄上,那寶劍猶如鐵釘一般鑽透大蟒七寸,隻剩劍柄。
大蟒被寶劍釘在祠堂地上,越發掙脫不得了,也發了凶性,尾巴舞得如輪盤一般,掃死周圍掠陣的武人,祠堂之中隻剩一個老者,一個大漢重新飛掠回屋梁之上,兩人朝腰間口袋一摸,手中星光閃爍,無數的暗器被他們扔出來打在蛇身上。
“漫天星海(殘缺)獲得。”
可聽那金鐵交鳴之聲,火花四濺之態,好似並沒有給大蟒造成什麼實際上的傷害,反而激起了大蟒的凶性,蛇尾展開,掃塌泥牆,老舊的祠堂立時塌了半邊。
見大蟒還在掙紮,屋梁上的老者抽出腰間寶劍大喝一聲“小洛”,扔向洛無傷,洛無傷接劍,淩空而起,翻滾而下,手中寶劍斬在蛇頭,一劍之下,大蟒發出高亢的嘶鳴聲,劍身沒入六寸,大蟒掙紮地愈加激烈。
洛無傷頭頂蒸汽如饅頭開鍋般雲霞蒸騰,他雙手聚力再躍而起,握劍斬下,屋梁上的老者和大漢皆麵色一驚,卻不言語,隻見蛇尾以一個詭異的角度掃中洛無傷的背部,刺啦一下就卸掉了洛無傷的左手。
洛無傷被蛇尾掃到地上,神情驚愕地看著前方掉在地上的左手,難以置信地爬起來要去撿起自己的成名左臂,屋梁上的老者和大漢對視一眼,趁著他分神之際,一人一鏢朝著他後背扔去。
“無情洛水訣(殘缺)獲得。”
“追魂索命鏢(殘缺)獲得。”
“他們怎麼.....”
看著他們的做法,冷秀驚駭的冒了一句,陳訓連忙捂住她的嘴巴,湊在耳邊說:
“莫出聲,且跟我走,咱們見了不該見之事,早走早脫身。”
冷秀一驚,原來自己見到了傳說中的殺人奪寶,在徐州的平民貴婦圈子裏總是流傳著一些小道消息,尤其是那些令人豔羨的武人之間的齷齪事情更是受人追捧。
這殺人奪寶曆來都是要清場、屠滅目擊者的,冷秀心下大駭,連忙跟著陳訓在擁擠的人群中擠開了一條道,擠入躲在祠堂後院的人堆中,陳訓心中也驚惶不已,左手劍洛無傷,永洛派的三代翹楚,永洛八子之首,雍州天地人風雲譜上排名十八的青年俊彥,竟然,竟然就這樣被人給陰死了嗎?
不好,這老者和大漢一定會殺盡這裏的人,免得有人透露出他們為了謀奪息黃蛇膽而殺害洛無傷的機密!
正所謂死道友不死貧道,陳訓默不作聲地領著冷秀擠過眾人,一把拖起冷秀讓她翻牆過去,那邊的商人見他們翻牆,忙問:
“你們要去哪裏?”
“息黃製不住了,自然是逃走!”
“啊!深夜而遁,你不怕路遇妖獸嗎?”
陳訓已經翻了過去,頭也不回地喊道:
“一個近在眼前,那些遠在天邊,你說不逃?”
後院眾人一聽,是這個道理,立刻收拾家當翻牆而走。陳訓和冷秀繞到院側,找到商隊的駿馬,解了韁繩騎了一匹,策馬便朝西奔逃。
逃了足足兩個時辰,夜幕已深,道上不時有妖獸的蹤跡掠過,駿馬馬腿發顫,幾次欲奪路而逃,陳訓隻能狠心從腰間摸出一個瓷瓶,朝著馬嘴裏灌了幾粒狂心丹,駿馬雙眼充血,發足狂奔,再無顧忌地順著陳訓的指引朝著官道奔去,心驚膽戰地跑出去五裏,見前方有一處土木壘築的小堡子,大小不過三戶人家,堡門前掛了一盞紅燈籠,門上貼了喜字,看來是有結親大喜。
陳訓連忙下馬,死命拽住韁繩,等到冷秀抱著黃知羽下馬,才一鬆韁繩,那駿馬一把甩開三人,發狂地朝著更遠更黑的前路奔去。
“二兩銀子奉上,還請當家的給個方便,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啊!”
敲了幾下見裏麵無人應答,陳訓也是壯著膽子在堡門前尖著嗓子喊道,周圍鬼影憧憧,誰知道什麼時候會衝出來一兩隻妖獸,那邊起先沒有動靜,一時半刻後,門開了條縫,裏麵有人小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