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緣: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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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天天壞……父皇父王,天天壞。”久等不到尉天的劉天賜撅著最和父親抱怨,不明白父皇和父王怎麼生氣了。拉著父皇和父王的手,劉天賜吹吹,“不氣不氣,天天壞。”殊不知,他這最後三個字讓他的父皇和父王更生氣。
“芋頭壞,”劉淮燁學著兒子的話說,“隻想著天天,不想父皇和父王。”劉淮燁和藍闕陽很怕愛人一時心軟,答應了尉天。
“不壞,”劉天賜反駁,拱進父皇和父王的懷裏來回蹭,“想,芋頭想。壞人,怕,芋頭想。”
藍闕陽把兒子抱到身上,揉揉兒子的臉,壓著不滿道:“芋頭,天天哪裏有父皇父王和爹爹好,芋頭怎麼能一直想著天天?父王要不高興了,芋頭不喜歡父王了。”
“喜歡喜歡,想。”劉天賜在父王臉上死命“啾”,從身上的小包包裏掏出梅子,自己舔了舔,確定是甜的,也不管上麵沾著他的口水,塞進父王的嘴裏,“甜,不氣不氣。”“呼呼”,繼續吹氣。
藍闕陽含著梅子,覺得心裏都甜了。再拿出一個梅子,舔舔,確定不酸,劉天賜又喂到父皇嘴裏,“不氣不氣。”啾兩口。
“芋頭,跟爹爹、父皇和父王去行宮好不好?行宮那裏有海,父皇記得芋頭最喜歡海了,芋頭還記不記得?”劉淮燁趁機誘拐。
“海?”劉天賜茫然地看看兩位父親,沒印象。
“就是藍藍的地方,有好多好多的水,會‘嘩嘩’地響。”藍闕陽說著劉天賜曾對大海的描述,可惜沒喚起兒子一分的記憶。
“沒有。”劉天賜搖搖頭,開始專心吃梅子,並拍拍腦袋,“沒有海。”腦袋裏沒有藍藍的,好多水的地方。
劉淮燁和藍闕陽看看對方,眼底是對之前顧慮的肯定。劉天賜太容易被新奇的事物轉移注意,他曾經那麼喜歡海,每天都要去看,可轉眼不過一年,他就忘了。也許尉天是他記得最久的事,可難保幾年之後,他會像忘了海一樣忘了尉天。
“芋頭。”白桑韻走了進來,身後跟著尉天。劉天賜歡呼一聲,跳下父王的身上,抱住爹爹啾了兩口,就轉而投向尉天的懷裏,嚷著:“天天壞,壞,壞,等,等。”
白桑韻看著抱在一起的劉天賜和尉天,對目露擔憂的兩人搖搖頭,退了出去,劉淮燁和藍闕陽急忙跟出去問個究竟。
“壞壞,等等。”劉天賜摟著尉天的腰,仰頭,嘟起的嘴可以掛油瓶。
“天天壞,讓芋頭等了這麼久。”抱起劉天賜走到床邊坐下,尉天握上劉天賜的右手朝自己的臉打了兩下。劉天賜急忙縮起手,帶著驚慌的吹尉天的臉,“不打不打,疼,壞,天天壞。”吹完,劉天賜親親尉天,然後把嘴送上去,“天天吃,吃,芋頭,吃。”
環緊劉天賜,尉天含上櫻桃,劉天賜立馬閉上眼睛,張開嘴讓尉天吃個夠。尉天仔細地吻著劉天賜,不放過他嘴內自己所能碰到的任何一處地方。把劉天賜嘴裏剩下的半個梅子吞入自己的腹中,尉天在最後離別之際把劉天賜的吻印在心頭。
當劉天賜因這一個吻而呻吟出聲,渾身癱軟之時,尉天不捨地離開那抹紅潤。在劉天賜的額頭、眼睛、鼻尖、臉頰和脖子上落下無數個吻,尉天低啞而懇求地出聲:“芋頭,別忘了天天。”
“不忘不忘。”還沒回覆的劉天賜看出了尉天的傷心,摟著尉天的脖子大叫,眼睛也紅了,“不疼不疼,天天,芋頭的。”
“芋頭,天天要去很遠的地方,要很久才能回來。在天天回來之前,芋頭要聽話,要多吃多睡。”
“不走不走!”還沒等尉天說完,劉天賜就急得叫起來,死死揣緊尉天的手,大力搖頭。
按住劉天賜的腦袋,尉天吻上他顫抖的唇,等劉天賜在他的吻中平靜下來後,尉天才道:“芋頭,你還記得天天說的嗎?天天的手是芋頭的,天天也是芋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