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天天去抓壞人,是饕兒說錯了。”握著劉天賜的手打了自己兩下,劉饕捂上劉天賜的雙眸,“小皇叔,饕兒陪著你,不怕。”
趴在劉饕身上,劉天賜依賴地點頭,“不怕,饕兒……饕兒……”接著,被捂著的雙眸又滲出淚水,“天天……天天……”天天什麼時候能抓到壞人?握上尉天的那塊“天”字玉珮,劉天賜在心裏叫著天天。
劉饕又哼起歌謠,身體不適又受到驚嚇的劉天賜不支地睡著了。在水涼之前,劉饕把劉天賜擦幹放在床上。劉天賜的臉上、腰上和四肢有著大大小小的青紫,有霖南尚捏的,也有爭奪中碰到的。劉饕用白綾就是怕傷到劉天賜,可還是傷了他。
給劉天賜上了藥,換上睡衫,劉饕用被子把劉天賜裹緊,取下了劉天賜脖子上那塊廉價的玉珮。
“讓公主過來。”穿戴好之後,劉饕走到門邊說了句,又返回床邊守著睡不安穩的劉天賜。
很快,劉離就來了,身後跟著離殤。幾名僕人進來把浴桶和換下的衣服全部拿了出去,並帶上門。
走到床邊,劉離坐下來,話還沒說出口,就在看到劉天賜青紫的麵頰後哭了起來。
“若你當初沒有告訴小皇叔你要去闖蕩江湖,小皇叔此刻是在宮裏。”劉饕輕拍劉天賜,秀美的臉上是不再隱藏的責怪與怒火。出生後就被封為太子的劉饕,充滿了淩人的氣勢與壓迫感,讓劉離不敢辯駁。
“這就是江湖。不是玩家家酒的地方。”劉饕對同樣也受到驚嚇的劉離表現地異常冷情。
“還要闖蕩江湖嗎?”
劉離搖頭。
畢竟是自己唯一的妹妹,劉饕縱是萬般生氣,也不能一直看著劉離哭,給了劉離教訓,劉饕也不再責怪她。
“為什麼那麼晚才出來,你早點來,小皇叔也不會……”劉離的淚止也止不住,床上的劉天賜陷入了噩夢中。
“是我的失算。沒算到霖南尚會解開小皇叔的穴道。”抽出指頭,劉饕掏出手巾把劉離臉上的淚全部擦掉。“眼睛都腫了,醜死了。”該是透著柔情的眸子,卻帶著嘲笑。
“饕哥哥才醜。”劉離回嘴,深深吸了幾口氣,知道自己暫時安全了。
“父王過幾天來接小皇叔回宮,你也回去。”劉饕用不容別人拒絕的口吻道,劉離馬上點頭。
“任何人不許在小皇叔麵前提尉天,包括你。”看出劉離有話要說,劉饕冷著臉說。
“饕哥哥!”劉離的話在劉饕異常溫和的眸子下嚥了回去。
“既然饕哥哥不同意……又為何不阻止小皇叔和他在一起?”劉離不懂,她始終弄不懂這個隻比自己大幾個月的太子哥哥。
這時有人推門進入,劉饕沒有回答劉離的疑問。來人走進內室對著劉饕行禮後,端著碗走進床邊。“這是壓驚的藥,我放了點硃砂。”是殷善。
劉離幫劉饕把劉天賜扶起來,劉饕吹了吹藥,然後全部喝下,撬開劉天賜的嘴把藥全部喂了進去。突然有苦的東西入口,劉天賜開始掙紮,可那會兒藥已經全部灌了進去。
順著劉天賜的脖子,劉饕又喂下清水,哼著兒歌哄了半天,半昏迷的劉天賜才含著劉饕的大麼指睡下了。噩夢讓他開始出冷汗,劉離上床,自責的她邊抽泣邊給劉天賜擦汗。
殷善在劉饕把碗遞過來時,就垂下眼安靜地退了出去,對劉饕剛才的舉動沒有一絲的驚訝。隻是在出門之後,眼裏才出現苦澀。
門口,青衣人和尉天等在屋外,殷善對兩人搖搖頭,帶著不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