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亂很快就結束了,對方幾人被重傷卻依然身形靈巧地逃了。衣惜和劉離那邊隻有幾名侍衛受了輕傷。劉離沒讓人去追怕中埋伏,此次的襲擊衣惜那邊好似隻是為了纏住他,尉天的房間沒有人去打擾,而劉離那裏卻湧入了二十幾名黑衣人,房間被毀,從黑衣人頻頻想抓劉離的舉動來看,今晚的襲擊是衝著劉離而來。
客棧被尉天包了下來,所以隻有他們一行人,並沒驚擾到別人,可除了劉天賜外,無人再睡得著。
“離丫頭,你好好想想,這一路上可是惹了誰?”
尉天的房間裏,衣惜神態嚴肅地問,眼中是不亞於離殤的冰冷。
劉離的臉色很不好,她雖說是出來闖蕩江湖,可像今晚這樣殺人還是頭一遭,想到自己的劍砍在那些人身上的感覺,劉離臉色發白地想吐。離殤緊摟著她,不停吻她的額頭,不會說話的他隻能這樣安慰妹妹。
“大小姐愛玩,可絕對有分寸,不可能和誰交惡。若說起來也隻可能是霖南婉兒,霖南婉兒欺負小主子,大小姐要為小主子報仇,不過據老奴所知,大小姐還沒開始報復呢。”張嬤嬤萬分地不解,擔心地說,“那些人為何要抓大小姐?為財?還是為色?”
離殤飛快地做手勢,告訴張嬤嬤這一路上他們並沒得罪過誰。
“霖南婉兒?”衣惜搖頭,“不會是她。那種女人我最清楚,清高傲慢,表麵上溫柔嫻淑,骨子裏卻瞧不起任何人,跟霖南尚一模一樣。她要對付離丫頭,也隻會煽風點火,不會親自動手。而且,她找離丫頭幹什麼?要找也是找芋頭。”
尉天抱著依然做美夢的劉天賜,心中猜測。“你們說那些人被刺中了要害,卻逃了?”他守著劉天賜沒有出去,所以沒有與殺手正麵相遇。
“嗯,我清楚地記得把一個人的脖子弄斷了,他卻仍是跑了。”衣惜眉頭緊鎖,今晚的這些人怎麼想怎麼詭異,“他們露在外的眼神很呆滯,招招狠辣,根本不做防守……”衣惜大力拍了下腿,雙眼微眯,“那些人沒有血!”
“對,我說哪裏奇怪,那些人不流血!”李江也立刻道,“而且他們身上透著股子怪味兒。”
“別說了……”劉離捂著胃,“讓我想起爛肉。”說完,劉離就衝到外麵吐了起來。離殤跟了出去,劉離吐完依進離殤的懷裏,“大哥,別讓我知道是誰,我一定抽他的筋拆他的骨!”
“我們明天開始趕路,李江,派人給尉川送信,讓他從樓裏挑一批高手速速與我們會和。到半月樓之前,我們不住客棧,那些人一定還會來。”尉天道。
“尉天,小芋頭就交給你了,你什麼都別管,隻要照顧好小芋頭,別讓他受驚。”衣惜從袖子中掏出幾包藥交給諸人,“見事不對就把這藥灑出去,那些人太邪乎,下回若再遇到,直接砍掉他們的腦袋,依我看,那些人怕已經是死人了。”
“這是解藥,你們先吃一顆,藥效能保十天。”衣惜又取出一個瓷瓶,倒出幾粒藥丸。從外麵回來的劉離拿過聞了聞,吃了下去,見她吃了,張嬤嬤等人也吃了下去。
“離丫頭還懂藥?”衣惜也吃下一顆。
“我阿爸可是用毒高手。”在外麵想好了如何折磨想抓她的人後,劉離的臉色好了許多。
“是啊,離丫頭果然厲害,就是殺人會吐個半天。”衣惜打趣道,劉離立馬暴跳如雷衝到衣惜麵前揮舞拳頭道,“我哪裏吐了!我隻是被他們熏得噁心!”
“劉離,你再想想。”揉著劉天賜的睡穴讓他睡得更安穩,尉天低沈地問。
劉離氣呼呼地坐在大哥身上,開始想,越一刻鍾後,她搖搖頭:“確實沒有。我和大哥出京之後就直奔梅林鎮。不曾與人交惡過。”
“興許是有人看離丫頭有幾分姿色,動了念頭。”衣惜又恢復了輕佻,挑剔地看看劉離的臉和身材,“不過我還真沒發覺,離丫頭長得還真讓人流口水呢。”
離殤把劉離拉到身後,虎視眈眈地瞪著衣惜,衣惜衝他眨眨眼,離殤把劉離拉到角落,擋住衣惜的目光。
“哼!管他是誰。敢動我,我滅他九族。”劉離咬牙啟齒地說。
“天天……洗香……吃……”
突然響起的囈語把眾人心中的陰霾吹了個幹淨。劉離招來一名影子,在他耳邊小聲叮囑,讓他回京報信。
“天一亮我們就走。”擦去劉天賜的口水,尉天輕拍。
“嗯。”
其他人看向睡得香甜的劉天賜,若今晚的事被他瞧見了……幾人心中發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