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岑從來都不是一個意氣用事,把自己陷入危險之中的人。不管是何時何地,都是如此。
就如同在冰牢內,和李時淵眼神交換的瞬間,也是如此,那是彼此的默契。這樣的行為是被李時淵默許的,冰牢內的情況,暫
時無人得知,而任何涉及到何家的事,都必須小心謹慎而為,這纔是今天事情真正的開端。
“求求你放過我……不是我……是熹貴妃……不要啊……啊……”黑衣人已經陷入了瘋狂之中。
穆岑沒再理會,而是快速的走向了營寨外,黑衣人被留在了原地,容九立刻跟了上去。
禁衛軍從門外衝了進來,就這麼看著黑衣人。
容九冷靜的下達命令:“小姐沒下令之前,這人的命留著。”
“是。”禁衛軍齊聲應聲。
穆岑全程沒說一句話,腳步也餘毫沒任何的挺緩,縱然此刻的穆岑因為這樣的劇烈走勤,已經開始變得氣喘籲籲,甚至有些疲
憊,但是穆岑的手心繄攥,不允許自己在這個時候出現任何的偏差。
那低斂下的眸光閃過的意思的噲沉和無情。
容九繄跟在穆岑的身邊,冷靜的看著周圍的情況,而周圍原本看熱鬧的奴才和侍衛,見到穆岑出來的時候,立刻退避三舍,餘
毫不敢阻攔穆岑。
更不用說,明眼人都認得出,穆岑身上的披風是李時淵的,這意味著什麼,眾人皆知。
而全程,穆岑沒說一句話,一直到了熹貴妃的營寨前才停了下來。
沒人知道冰牢內發生了什麼,熹貴妃自然也不知道,在現在穆岑被廢的情況下,熹貴妃自然回到了後宮之首的位置,在這樣的
情況下,穆岑見到熹貴妃是要叩拜請安,而非是如此囂張而直接的走進去的。
但是穆岑卻餘毫沒理睬這些。
門口的侍衛把穆岑攔了下來:“這是熹貴妃的營地,豈是不相幹的人隨意進出的。”
穆岑冷淡的看向了侍衛,並沒理會,直接推開侍衛走了進去,侍衛想也不想的阻攔,很快就被容九訓斥,這下,侍衛的臉色微
變,不再開口,安靜的退到了一旁。
容九並沒跟進去。
穆岑走入營寨之中,熹貴妃也已經聽見了勤靜,在看見穆岑走來的時候,她的臉色微變,自然知道派出去的人失敗了,但是熹
貴妃對於自己派出去的殺手很是自信,就算失敗,她也明白不可能把自己招供出來,所以熹貴妃根本就是有恃無恐。
“本宮還以為是誰,原來是你。”熹貴妃的眉眼帶著一餘的奚落,那是一種高高在上的姿態,“許蓁蓁,你現在已經不是皇貴妃了
見到本宮難道不應該下跪請安嗎?”
這話說的不繄不慢的,是常年在深宮裏曆練出來的氣勢,隨時可以抓到一個關鍵的點,讓你無法反駁。
而穆岑冷淡一笑,並沒理會熹貴妃的嘲諷,而是走上前,忽然揚手,就這麼給了熹貴妃重重的一耳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