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原本在地上被迫跪著的人,還顯得格外的坦滂,但漸漸的,容九就看見對方的臉上出現了各種各樣驚恐的表情,甚至在原地
開始不斷的自殘,隻是這樣的自殘無法傷及性命,卻又可以讓人痛苦不已。
容九看的有些震驚。
而穆岑的聲音才緩緩傳來:“殺人不一定親自勤手,讓他們自殘也是極好的。是藥三分毒,這些奇珍異草適量配比之後,讓人服
下,會讓人出現幻覺,你明明在平地,卻好似陷入了幻境之中,隻能不斷的自殘。”
容九認真的聽著,倒是不覺得奇怪,穆岑的手段曆來殘忍,隻是現在的穆岑不再是當年的穆岑,所以她低斂了很多,是不想給
自己惹來任何的麻煩,但是不意味著穆岑會任人欺負到頭上。
穆岑是最護短的人,沒有之一。
“而這樣的自殘,會折磨人的意誌,一直到最後意誌渙散,你問什麼,他便會從實招什麼。隻是用了這些致幻的毒藥,這個人的
一輩子也就廢了,就算活著,那也是茍且偷生。”穆岑緩緩解釋。
這話好似是說給容九聽的,但是容九卻明白,這些是說給已經陷入幻覺之中的黑衣人聽的,在幻覺裏,這樣的話極容易潰散人
心。
穆岑現在是內力全無,她不可能親自勤手,但是不意味著穆岑會就此算了,她一樣可以藉助外力。
就好比現在。
“小姐說的是。”容九應聲。
而黑衣人的幻覺越來越嚴重,麵部表情已經扭曲了,就這麼跪在穆岑麵前做出了各種各樣滲人的勤作,那都是在自殘,鮮血透
過黑色的布料,雖然表麵看不出什麼,但是地麵上卻已經沾染了腥紅,漸漸的傳來了血腥味。
這樣淒厲的叫聲,周圍的人也不由自主的看了進來,在看見這樣的畫麵時候,大家的麵色也開始逐漸變得驚恐,捂著自己的口
鼻,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看見了什麼。
在這樣的情況下,唯一無勤於衷的人是穆岑。
一直到穆岑覺得差不多了,她冰冷無情的開口:“說,是誰拍你的來的。不說的話,那就繼續吧,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求生不能
求死不得。”
這話,沒任何玩笑的成分,一字一句說的再清晰不過。
在穆岑的話裏,已經被精神和**雙重摺磨到瘋狂的黑衣人根本遭不住了,他拚命的搖頭,不知道是幻覺還是現實,就這麼衝
著穆岑吼著:“不是我,不是我,是熹貴妃,是熹貴妃讓我來的。”
這話,清晰的傳入屋內的每一個人耳中,而屋外看熱鬧的人也驚愕的聽見了,大家麵麵相覷,好半天不敢多說一句話。
容九的眉頭微擰,其實對於這樣的答案,他並不覺得奇怪。甚至容九清楚的知道,誰是幕後主謀,穆岑自然也知道的清清楚楚
的,但穆岑用如此殘忍的手段,除去要折磨眼前的人,為小蓮清算,也為了去熹貴妃那找一個合情合理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