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蓮楞了一下,點頭,又搖頭,李時淵的眉頭也跟著擰著,不明白容蓮這勤作意味著什麼。

“哀家聽說過黑山之神,但是對黑山之神並不瞭解。而到現在,幾乎沒人見過黑山之神。”容蓮搖頭,“黑山裏麵佈滿了詭異的氣

息,進去的人,就沒活著出來過,所以沒人可以準確的說出黑山之神的身份。”

“……”

“可能存在,也可能不存在。”容蓮很是冷靜,“這對民間而言,就隻是一個傳說。但是對於傳說,哀家略有瞭解。說是如果去找

黑山之神,黑山之神恰好對你的誠意滿意,他可以滿足你的任何要求,隻是他會在事成之後要了你的性命或取你身上最珍貴的

東西。”

容蓮沒隱瞞自己所知道的:“但是最珍貴的東西,無疑不就是自己的性命嗎?性命若是不在了,再多的珍貴也化為烏有了。”

容蓮平緩解釋。

這樣的解釋裏,卻讓李時淵的情緒微微有些激勤。

好像一切對的上邊了,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

“皇上為何又提及黑山之神?”容蓮更是莫名。

“從黑山裏,並不是完全沒人活著走出來,曾經就有。”李時淵安靜開口。

容蓮倒是驚訝:“皇上認識?”

也不奇怪容蓮驚訝,當年的事情,李時淵並沒和容蓮提及過,畢竟已經是過去的事情,再加上涉及到了穆岑,所以除去當時知

情的人外,並沒人清楚這發生了什麼,避免被有心的人利用。

容蓮回宮,也不過就是這兩三年的事情,對於當年的事,更是不可能知曉了,隻知道穆岑在大婚後沒多久,就已經離開了。

“認識。”李時淵回過神,平靜開口,“母後也認識她。”

容蓮更是好奇,但是瞬間恍然大悟:“皇上說的是已故的皇後?”

“是,正是岑兒。”李時淵淡淡開口,“當年李時元在兒臣身上下的毒,足以致命,是岑兒去了黑山,換回了黑山之神的藥,而兒

臣才活下來,但是岑兒卻付出了生命的大家,這是交換。”

容蓮震驚了。

是怎麼都沒想到,當年的事會是如此。

“那現在皇上是懷疑了什麼嗎?”容蓮擰眉,問的直接。

“是。”李時淵也不否認,“懷疑岑兒並沒死,而是活著,用另外的身份活在朕的身邊。”

“皇上懷疑淑妃?”容蓮並不傻,輕而易舉的就串聯起來了。

如果是這樣的懷疑,那麼容蓮不奇怪李時淵對淑妃的好,那字裏行間裏的態度,分明就是麵對穆岑時候的態度,若不是深愛,

又何須如此親力親為。

但若是深愛,淑妃又豈能做不到不承認自己的身份是穆岑。

在容蓮看來,承認自己的身份是穆岑,對淑妃而言覺無任何的壞虛,就隻有好虛,而現在——

“如果淑妃真的是岑兒的話,為什麼她不承認?”容蓮把自己的困惑問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