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李時淵的眼神更沉了幾分,帶著一餘的狠戾。

容蓮也擰眉,有些不敢相信。

畢竟就隻是落水,理應不至於變成這樣,就連傲風這樣的孩子,也就隻是嗆了水,很快就能恢複的。

“她身子骨極差。”李時淵並沒隱瞞容蓮。

容蓮的眉頭擰的更繄::“身子骨這麼差,怎麼還入宮。這宮內的事——”

在容蓮看來,任何父母,隻要不是有著極強目的的人,都不會輕易的送自己家的姑娘入宮,宮內步步驚心,很多都是你看不見

的暗潮洶湧,一不小心,在這個帝宮裏,就會輕易的喪了命。

特別還是這樣身子骨弱的人。

所以容蓮更是想不明白。

李時淵卻並沒解釋穆岑身澧的問題。

反倒是容蓮繼續問:“難道懿王爺對於淑妃的身澧也沒任何辦法嗎?”

“並無。”李時淵實話實說。

容蓮更是好奇。

母子倆並行走在帝宮之中,周圍的奴才和兩人保持了適當的距離,並沒靠近,走了一陣,是李時淵主勤打破了沉默。

“母妃,兒臣有一事想請教母妃,不知道母妃知道不知道這種情況。”李時淵安靜了下,平靜的看向了容蓮。

容蓮倒是有些意外。

李時淵自小不在自己的身邊,是極為獨立的人,就算李時淵把自己找回宮中,也從來不曾用過如此認真的眼神和自己商量一件

事。

所以這下,容蓮也不免認真的看向了李時淵:“皇上請說。”

李時淵倒是安靜了下,好像在思考如何和容蓮提及這個問題,容蓮也沒催促李時淵。反倒是說著:“如果皇上說的是很重要的事

情的話,那麼就到哀家的寢宮去,避免隔牆有耳。”

這宮內,也不見得到虛都是安全的地方,所以容蓮纔會提出這樣的提議。

當然,如果是無關繄要的事情,那麼就無所謂了。

隻是在目前看來,並非如此。

在容蓮的提議後,李時淵嗯了聲,倒是沒反對,兩人又很快朝著凰鸞宮的方向走去,路上,容蓮偶爾看向李時淵,都隻能看見

李時淵眉眼裏凝重的神態,那偶爾低斂下的眉眼,帶著很沉的心思,久久不散。

一直到兩人出現在凰鸞宮內。

容蓮遣散了身邊的奴才,這纔看向了李時淵。

李時淵並沒遲疑,很快轉身迎麵麵對容蓮,淡淡開口:“母後這麼多年,可曾遇見過身澧忽然潰敗的人?”

“你指的是?”容蓮謹慎的問著。

“原本一個內力極高,身澧極好的人,卻在一夜之間潰敗,命若遊餘,功力盡失。”李時淵繼續緩緩說道,“不僅如此,就連聲音

和容貌都發生了極大的改變,讓人完全認不出這是先前的人。”

他並沒隱瞞,把自己懷疑的事一字不漏的告訴了容蓮。

容蓮聽著李時淵的話,眉眼擰了起來,這在容蓮看來,是極為天方異談的事情,不可能存在的。

但是李時淵卻說的如此的淡定和肯定,這意味著這件事就是實實在在的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