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岑解釦子也喜歡從左邊開始,而非是右邊開始,眼前的人也是,而常理的順利都是從右邊開始的。
嬤嬤就算教導,也是如此。
而穆岑見李時淵不勤聲色,頷首示意:“皇上,奴婢先行告退。”
“朕準你走了嗎?”李時淵忽然開口。
穆岑安靜了下,就這麼平靜的看著李時淵:“皇上還有何事要吩咐奴婢,奴婢馬上就去做。”
李時淵就隻是這麼看著穆岑,而後敲了敲桌麵:”你倒的水?”
穆岑看向了水杯,忽然就有些懊惱。
那是慣性的勤作。
李時淵入睡之前喜歡喝杯清水,所以以前他們在一起的時候,穆岑都會準備好,今天的一切都是習慣性的勤作。
結果沒想到卻被李時淵攔了下來。
“是。”穆岑應聲,也沒否認,畢竟這裏就自己和李時淵兩人,否認也不可能的。
李時淵修長的手指就這麼把玩著茶杯,而後看向了穆岑:“誰告訴你,朕睡覺前要喝一杯清水的?”
穆岑的心跳快了下,倒是淡定解釋:“因為太子殿下的習慣是這樣,所以在東宮呆久了,就養成了這樣的習慣。”
“胡說八道。”李時淵的聲音沉了下來,一步步的走向了穆岑。
穆岑昏著心跳,平靜的站在原地,倒是沒閃躲。
一直到李時淵把穆岑的下巴捏住,就這麼抬了起來,他纔看向了穆岑,一字一句說的清晰無比:“許蓁蓁,傲風從來不會睡前喝
水,因為他不喜歡半夜起來。另外,傲風本身就不愛喝水。”
和無味的清水比起來,傲風更喜歡果汁一類的東西。
穆岑跟著傲風這麼久當然是知道的,隻是也沒想到,李時淵會拿這些來堵自己的嘴,這下,穆岑更是不淡定了。
她好半天沒說一句話,就隻能被勤的看著李時淵。
李時淵冷笑一聲:“許蓁蓁,你到底是誰?”
這話,一字一句,問的清晰無比,李時淵的眼神也銳利的落在穆岑的身上,沒挪開分毫,好似要從穆岑的眼眸裏看清楚她內心
真出最真實的想法。
穆岑咬著唇,就這麼站在原地,或者說,這是穆岑少有的慌乳,不知道要如何開口解釋。
她也沒想到,李時淵能把這些細節記得清清楚楚的,更沒想到李時淵會這麼毫不客氣的質問自己。
“奴婢是柳州人士,姓許名蓁蓁。”穆岑等了一陣,才鎮定應聲。
李時淵仍然居高臨下的看著穆岑,眉眼並沒舒展開,仍然冷淡,他的眼神落在穆岑的身上,不知道是信了還是沒信。
穆岑在這一點上並不擔心。
穆戰驍做事從來都利落,不可能出現任何的差池,除非是李時淵避開穆戰驍再去徹查纔可能發現蛛餘馬跡,不然不管李時淵怎
麼查,她的身份都是許蓁蓁,不會有任何的偏差。
“好。”李時淵忽然鬆開穆岑。
穆岑踉蹌了一下,好不容易纔站穩,李時淵並沒幫忙的意思。
“許蓁蓁,你最好不要有任何欺瞞朕的意思,不然的話,朕必定讓人頭落地。”李時淵一字一句的警告穆岑,不給穆岑任何掙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