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至於。”穆岑倒是直接,“沒人會那生母忽悠,隻是我不明白四殿下和我說這些是有何用意?”

“你這麼聰慧猜不到嗎?”李時淵反問。

穆岑安靜了下:“行。”她點點頭,“就算我沒入宮,不是皇貴妃,也不是太子妃,而是淵王妃,四殿下難道不有朝一日把我打入

冷宮嗎?”

穆岑反問李時淵。

李時淵安靜了下,並沒給穆岑這個答案。

穆岑忽然就這麼走進,李時淵有些意外,而穆岑卻好似餘毫不在意一般,伸手就這麼撣了撣李時淵領口完全不存在的灰塵,眸

光漸漸的冷淡了下來。

“四殿下,你說的,一輩子太長了,誰都不知道將來發生什麼,所以,走一步看一步,未雨綢繆,也不代表一輩子就是如此。”

穆岑淡淡開口。

在穆岑的話音落下的時候,李時淵的手卻忽然把穆岑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掌心。

穆岑錯愕了下,沒想到李時淵會這麼大膽。

而李時淵沒迴應穆岑的話,一個反手,骨節分明的十指,就這麼捏著穆岑纖細的手指。

穆岑擰眉看著李時淵:“四殿下——”

“嗯?”李時淵倒是不急不躁的。

穆岑的手勤了勤。

李時淵一本正經:“你不是說了,要看看你若成了淵王妃,有朝一日本王會不會打入冷宮,既然都說了,不試試怎麼知道?”

穆岑:“……”

行了,她應該知道的,李時淵要一本正經和你說這些根本不可能的是時,誰信誰就是傻子。

穆岑眼角的餘光看著兩人相牽的手,手心忍不住攥成了拳頭。

倒是李時淵意外的鬆開了穆岑:“穆岑,宮內並不是一個理想之地。”

“別無選擇的時候,就算前麵是驚濤駭浪,你都隻能往前走,因為後退,可能是萬丈深淵。”穆岑冷靜的把話說完。

李時淵很深的看了穆岑一眼,而後他沒再開口。

兩人不再交談,就這麼並肩回到了西偏殿的位置,荷香已經在西偏殿等著了,這裏連個伺候的奴才都沒有。

穆岑在西偏殿的門口停了下來:“行了,四殿下,我已經到了。”

李時淵點點頭,也沒停下來的意思,穆岑擰眉看著李時淵,李時淵也沒說什麼,而是朝著殿內走去,穆岑安靜了片刻,跟了上

去,荷香大氣不敢喘的站著。

見兩人走入殿內,荷香立刻開口:“小姐,奴婢就在外麵,有什麼事的話,小姐隨時叫奴婢就成。”

穆岑點點頭,荷香把門關上。

偏殿內,很快就隻剩下穆岑和李時淵,李時淵環視了偏殿一眼,這裏常年沒人居住,所以帶著一股黴味,在這樣的季節裏,更

是顯得噲冷的多,加上虛在西邊,入夜的時候,寒風刺骨。

穆岑這樣的身份,住在這裏,卻是委屈了。

李時淵看著穆岑:“也就三日,在這裏自己注意點。別再給本王鬧出什麼事。宮內,本王不可能隨時都能出現,你若不能自保,

那就是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