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要在這裏比小心翼翼,李時淵比自己更需要。

而這地方,對這座深宮而言,確確實實是偏僻的地方了,幾乎接近於冷宮的位置。

正常的情況下,確實沒人會來。

總怕被牽連。

穆岑沒說話,就這麼安靜的走著,李時淵負手而立,跟在穆岑的身邊,偶爾風吹過的時候,落葉被吹了起來。

兩人悄然無聲的走著。

一直走到冷宮的麵前,穆岑的腳步忽然停了下來。

冷宮呢。

她在臨死之前,在這座冰冷無情的宮殿裏還居住了三個月的時間,從她生下皇子的那一天起,她就直接被李時元拖到了冷宮,

關在這裏。

她哭天喊地的,但是卻沒人理睬,而她的腳筋和手筋早就已經被挑斷了,想從這裏離開,更是萬萬不可能的事情。

就算是冷宮內最卑微的宮女都可以肆意踐踏自己。

現在就好似站在冷宮的門口,前一世自己淒厲的叫聲卻不絕於耳的傳來,那種頭疼的感覺也跟著越發的明顯。

總覺得有什麼要破閘而出,但是卻始終找不到一個突破口,就隻能這麼拚命的循環在自己的腦海裏,久久不能散去。

那種頭疼的感覺再一次的席捲而來。

穆岑下意識的踉蹌。

李時淵第一時間就已經摟住了穆岑不可能盈盈一握的腰身:“你也有怕的時候?”

李時淵問的直接。

穆岑沒說話。

李時淵的眸光也落在了冷宮上,淡淡開口:“你若嫁給太子,成為太子妃,在太子對你沒興趣後,你也沒利用價值了,也許你有

朝一日就會在這裏出現。”

“不可能。”穆岑想也不想的否認了,“這輩子都不可能。”

“穆岑,一輩子太長了,你能篤定嗎?”李時淵低頭問著穆岑。

穆岑沒說話。

她對於上一世宮內發生的事情都悉數知道,這樣的噩夢,她不可能再讓自己捲進去。但是這些,穆岑並沒和李時淵解釋。

李時淵好似也不在意穆岑的安靜,忽然就這麼很輕的笑了笑,穆岑下意識的看向了李時淵:“你笑什麼?沒人來冷宮這地方還在

笑的。”

“你不是還要住在冷宮不遠虛的偏殿嗎?”李時淵反問。

穆岑:“……”

能殺人嗎?能。找機會穆岑一定會弄死李時淵,毫不客氣。

而在穆岑不言語的時候,李時淵已經看向了穆岑:“本王的母妃,也一樣在這裏住過。”

穆岑猛然抬頭看向了李時淵,雖然上一世對李時淵不曾瞭解,但是對於容妃或多或少也是聽過的,容妃死的時候,皇家對外的

說辭是病逝的,甚至按照的都是皇貴妃的規格下葬的。

而現在李時淵卻忽然這麼開口。

但是穆岑卻很清楚,李時淵這人並不會對自己撒這種謊,某種意義上,穆岑感覺的出來李時淵對於自己母妃的在意。

她擰眉,還是忍不住腕口而出:“我如果沒記錯的話,容妃去世的時候,四殿下不過就是三四歲的年紀,能知道什麼?”

李時淵輕笑一聲:“覺得本王在忽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