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門,是誰鎖的?

房門是那種木門,鎖也是那種老舊的鎖,想打開極其容易。

阮清找來一根鐵絲,就插入了鎖孔,就在他準備將鎖打開時,房間裏傳來了輕微的聲音。

那聲音非常的小,小到不在意聽根本就聽不見。

阮清的手頓住了,他透過門縫朝房間裏看了進去,下一秒就發現房間內有黑影一閃而過。

阮清瞪大了眼睛,瞳孔微縮,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好幾步,心跳都差點停滯了。

因為那道身影,像極了原主的母親。

原主的母親因為生病的原因整個人骨瘦如柴,皮膚黝黑,才四十幾歲就一副行將就木的模樣。

但原主的母親行動卻很快,絲毫看不出身體不好這一點,哪怕是在死前那天的早上,也沒有任何虛弱的模樣。

死亡早已注定,卻也來的很突然。

而房間內的那人影,就仿佛原主的母親還活著的時候。

可原主的母親已經死了,屍體正在靈堂的棺材裏。

那房間內的,是誰?

阮清的心跳有些亂了,哪怕是走過了這麽多副本,他對於鬼的恐懼也依舊存在。

他看著眼前的房門,無聲無息的往後退了退,轉身朝著靈堂那邊走去。

靈堂已經布置的差不多了,此時並沒有人在,阮清找到插線板,將手機充上了電。

阮清沒有主動回撥電話,那不符合原主的人設,他隻能等著對方再打給他。

阮清隱晦的打量了一下四周,靈堂非常的大,比原主和他母親的房間加起來都大,此時處處都掛滿了白色。

哪怕是大白天,都給人一種陰森的感覺。

棺材就靜靜的放在靈堂的中間,棺材前還燒著紙錢,火光映照著漆黑的棺材,泛著一絲詭異的亮光,讓人感覺很不舒服。

整個苗家村給人的感覺都是如此。

阮清看了好幾圈都沒有任何發現後,最終將視線放在了棺材上,心底生出了一個極其大膽的想法。

現在還是大白天,哪怕是鬼也不會太過危險。

阮清喉嚨無聲的上下動了動,朝著靈堂中心的棺材緩緩靠近,哪怕隻是短短的幾步路,阮清卻宛如走在刀尖上一般,手心都浸出了細汗,渾身也繃緊了。

苗家村實行的是土葬,在下葬前還會由親人整理屍體的衣冠,所以原主母親的棺材蓋還沒有釘死。

阮清的手放在了棺材蓋上,他咬牙閉上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氣。

就在他手上用力時,他身後傳來了一道毫無起伏的聲音。

“你在幹什麽?”

男人的聲音出現的十分突兀,沒有任何的腳步聲,就仿佛是憑空出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