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玄闌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中,他下一秒便微微垂眸,目光幽深的看著自己的手。
他的手已經氤氳上了一層濕氣,就像是冬天因為溫差太大氤氳的濕氣,看起來濕濕的。
謝玄闌將手翻了一麵,手心朝上,放到了阮清的麵前,然後麵無表情的無聲的開口。
——髒了。
大概是怕阮清聽不懂,謝玄闌說完淡淡的補充道。
——都是你的口水。
雖然謝玄闌的表情和語氣都沒有任何的嫌棄,但阮清的臉還是唰的一下就紅了,這次是真的紅了,並不是什麽演戲。
因為窘迫的紅了。
——對,對不起。
阮清紅著臉,尷尬的用衣袖給謝玄闌的手心擦了擦。
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他剛剛實在是有些喘不過氣來,所以才沒有注意到給人手上都弄上了口水。
實在是太失禮了。
謝玄闌在少年伸出手給他擦時,視線就落在了少年的手上。
少年的手和他的手截然不同,他因為高強度的訓練,再加上經常拿木倉的原因,手上到處都是繭。
摸起來就十分的粗糙。
但少年的手不同,雖然指節分明,但卻十分的柔軟,似乎是從來沒有幹過什麽重活。
看起來又軟又漂亮。
阮清擦的有些用力,直到將人手心濕濕的痕跡擦幹淨才收回了手,再次像謝玄闌無聲的道了道歉。
謝玄闌在阮清鬆開後收回了自己的手,有些不自然的移開了眼睛。
明明不管是自控力還是抵抗美人計,他的訓練結果都是最優秀的。
小六說的似乎是對的,一直不找人疏解一下欲望的話,確實會很容易被撩撥起來。
更何況他還從來沒有考慮過那種事情。
外麵喪屍的聲音越來越遠,似乎被新的動靜引走了。
謝玄闌壓下心底的想法,重新將注意力放在了門外。
在確定聽不見附近有喪屍後,他輕輕的打開了身後的門。
這個地方絕對不能久留,畢竟他們身上沒有吃的。
而且第二大學那群喪屍也早晚會往這邊撲過來。
他們必須要抓緊時間離開。
阮清也同樣是這樣覺得的,他在謝玄闌走出去後,也走了出去。
這個拐角是一個視覺盲區,外麵的喪屍不走進來的話,是看不進來的。
但他們也同樣看不出去。
阮清走到拐角處,小心翼翼的側頭看了出去。
車庫裏依舊遊蕩著大量的喪屍,甚至還有幾隻離這邊並不算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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