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阮清現在所在的這個位置,離最近的車卻有些遠了。
根本不可能在喪屍撲過來之前安全的上車。
阮清快速的看了看地下車庫的構造,大腦中思考著解決的辦法。
他並沒有注意到他身上的謝玄闌有些不對勁。
謝玄闌在這種危險的情況下從來沒有分神過。
可今天不知道怎麽了,注意力很難集中在外麵,反而不由自主的看向少年。
他和少年明明就不合適,各方麵都不合適。
但他仿佛被人下了咒一般。
甚至在發現少年不見了時,第一時間來來找人來了,和他以往幹脆利落的作風完全不同。
謝玄闌看了看少年纖細的背影,視線落在了少年不盈一握的纖腰上,目光幽深了幾分。
阮清並沒有注意到謝玄闌的視線,他看完地下車庫的情況後,轉身看向了身後的謝玄闌。
準確來說是看向了他兜裏的木倉。
隻要那把木倉裏有四個子彈,未必不能在喪屍包圍過來時開車撞出去。
謝玄闌見阮清看向了他的下半身,身體和精神都瞬間緊繃了起來。
——你的木倉,有幾顆子彈?
子……彈?
像他們這種人,是會鍛煉讀唇語的能力的,所以謝玄闌瞬間就明白少年在說什麽了。
他垂眸斂下眼底的神色,伸手朝阮清比劃了一下。
六顆。
他這把木倉還沒有使用過,所以子彈還是滿的。
阮清朝謝玄闌勾了勾手指,示意他過來,而他自己則一直看著外麵的喪屍。
時刻注意著喪屍的動靜。
少年勾手的動作實際上不含任何的暗示,謝玄闌視線卻再次落在阮清細白的手指上。
腦海中不由自主的回想起了剛剛那一幕。
少年細白的手指小心翼翼拉著衣袖,輕輕的給他擦著手心。
少年的手漂亮極了,就像是一件完美的藝術品,漂亮的讓人移不開視線。
甚至讓人想將他的手捧在手心裏,一根一根的輕輕把玩著,直到變成粉紅色。
更或者順著他的手往上。
隻要像剛剛那樣捂著他的嘴,讓他沒辦法出聲,動作再小一些,完全不會引起外麵喪屍的注意。
不過那個小房間太狹窄了,並不支持做些什麽。
謝玄闌想著想著忽然就僵住了,他在想什麽。
他怎麽會有這麽齷蹉的想法。
但手上卻仿佛還殘留著某種溫濕的觸感一般,一直在提醒著謝玄闌剛剛自己腦海中那下流至極的想法。
偏偏他卻無法控製自己。
無法控製自己的思想,也無法控製自己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