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護士來病房。

小巧的鑷子夾著沾了碘伏的棉球,輕輕地在一厘米左右的傷疤上來回消毒,有一點涼,也有一點癢,但不痛。

雲耀澤在一旁看著。

“我們現在微創傷口的縫合線都不用拆,過幾個月會自動脫落,”護士將用過的棉球放入彎盤,一邊說。

林朔嗯了聲,看著護士給他換紗布,道了聲謝。

今天天氣很好,陽光明媚,窗外微風吹在身上特別愜意,正應了秋高氣爽的感覺,微微眯起眼,午後的愜意烘得人昏昏欲睡,林朔打了個哈欠,護士出去後病房裏再沒一點聲音了。

盡管除了林朔,還有江辰楓和雲耀澤在。

林朔悠閑得睡了一個下午覺,醒來已是日落西山,餘暉灑滿窗口,醫院的晚飯送來的早,所以擱在床頭櫃上的飯盒已經涼了。

“我去給你熱一下,還是外麵給你買點?”江辰楓問道。

“想吃外麵買的,嘴饞了。”

“我去給你買,”雲耀澤搶活兒。

林朔沒讓他去,“不用你,還是楓子幫我去買,我喜歡吃什麽他都知道。”

江辰楓點了下頭,目光掠過雲耀澤,然後離開了病房,林朔為什麽支開他,心裏有數,這些天他們兩人之間的微妙他都看在眼裏。

林朔從床上坐起來。

雲耀澤拿過桌上的熱水壺,又想逃避他們之間單獨相處的時間,林朔拽住他袖子,“雲耀澤。”

“我說了不想談!”

雲耀澤依舊往前走,林朔抓著他袖子沒放,差點一個踉蹌栽地上,幸好腳尖在地上踮了踮。

“小心!”雲耀澤轉過身來將他扶住。

林朔抬頭迎上對方擔憂的眼神,該說清楚的早晚要說清楚,“雲耀澤,我們不可能了。”

冷靜過後那麽理智的說出這句話,無疑是重創,是狠狠捅進心裏的一柄刀子。

雲耀澤大致猜到林朔想說什麽,畢竟複合的反麵意思隻有一個,那就是分開,而親耳聽林朔說出來比自己想象的還要疼。

“為什麽不可能?誤會都解開了,我是真的喜歡你,還有什麽不可能在一起的!”

雲耀澤是真的不明白。

自從分手後,林朔是第一次這麽心平氣和地和他說:“以前我喜歡你,是覺得你很帥打籃球很棒,很耀眼脾氣也好,可是我了解的太少了,你和我想象的那個完美的雲耀澤不一樣。”

“你覺得我哪裏不好,我都可以為你改。”

“這不是改不改的問題。”

“那是什麽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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