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位女官在大理寺表現得格外出色,與房新祿合謀的幾個官員便是經她手審查的,辦得極好,新年時便擢了一級。

京中對此議論紛紛,一些高門貴女受此影響,也隱約生出了想去修習的念頭。

陸清則當年排除眾議,令國子監招收女學生,艱難地實行了幾年,學生數量也不多。

到如今才算是真正落實了。

除了處理這方麵的問題,其他雜事也不少。

到底是離開了好幾年,要重返朝堂,陸清則需要做的事還有很多。

宮裏規矩多盤查嚴,手底下的官員要來傳話也不方便,陸清則幹脆就回到陸府,穩步重掌國子監的大權。

以至於寧倦每晚在書房批閱完奏本,回到空蕩蕩的寢房裏,總不可避免地長歎一口氣,有些心酸委屈。

但又不敢鬧。

陸清則也知道寧倦黏人,每隔兩三日就進宮歇一天,打算翌日就走。

結果總被寧倦折騰得第二天爬不起來,往往要多留一日才能出宮去。

不過就算回陸府,沒兩日寧倦也會偷溜進來,鑽上他的床,就算不做些什麽,也磨人得很,不在他身上留幾個印子就不會走,相當難對付。

陸清則困倦不已,懶得反抗,由著寧倦隨意搞,隻要不把他弄醒,他也沒多大意見。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了十幾日,對陸清則回來有意見的人漸漸消了聲,因為南北戰亂,各地而如雪花似的奏本也消停了點,倆人都得以喘了口氣。

答應段淩光開海運港口一事,也已經提上了議程,但此事還需從長計議,三五年內是落不實的。

上元節前夕,寧倦偶然在庫房裏發現盞陌生華美的琉璃燈,皇帝陛下過目不忘,清晰記得庫房裏沒這玩意,問了問長順,順藤摸瓜,摸出了這玩意的來歷。

是去年上元節時,陸清則在臨安府猜燈謎拿到,送給段淩光的,之後段淩光大概是為了避嫌,又送了回來。

即使如此,皇帝陛下的醋壇子還是“啪”地一下,被打翻了——陸清則都沒有送過他!

左右今日的政務不忙,明日上元節京城有燈會,百官休沐,寧倦盯著那盞琉璃燈看了半天,叫長順準備了車駕,熟門熟路地摸去了陸府。

白日裏公務繁重,陸清則這會兒已經歇下了。

習慣和寧倦一起睡後,沒有寧倦暖床的日子,他一個人睡得就比較煎熬,不甚安穩,被子裏幾個湯婆子焐著,熱意也無法真正觸及泛著寒意的手腳。

正恍恍惚惚時,就遇到了熟悉的鬼壓床。

有人剝開了他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