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裏人小偷小摸的不少,尤其是崇安帝完全不理朝政,縱容閹黨禍亂之時,也是常態了。

新帝登基後,這群宮人看寧倦年紀小,平時更是疏懶,完全不把小皇帝放在眼裏,連幹清宮的東西都敢偷。

陸清則眉尖一蹙,想起來了。

原文裏有提到,在冷宮的幾年間,為了能換取吃食衣物,靜嬪將能兌換錢財的東西都送出去了,最後隻留下了支簪子。

那隻簪子對寧倦來說意義非凡,但卻丟了。

雖然隻是支簪子,卻也是暴君心裏最後的慰藉,簪子丟了,意味著他心底最後一絲暖意也散了,所以後來即使有人忠心追隨他,也再也沒人能和他交心。

原來是這時候丟的。

簪子是被一個出宮離開的宮女偷走的,那個宮女年紀到了,已經離開了,不在這群人裏。

不過好在原文有提了句她是怎麽處理簪子的。

陸清則當機立斷,轉身就走。

長順傻眼:“陸、陸大人?您不去看看陛下嗎?”

陸清則步履匆匆:“我一會兒就回來,這群宮人沒偷東西,讓他們起來吧。”

話畢,人就不見了。

長順簡直目瞪口呆。

陸大人平日裏病歪歪的,瞧著就跟雪堆的似的,輕輕一碰就要散了,走路快點都會被冷風嗆到,咳得要死要活,這會兒怎麽走得那麽飛快?

他又看了眼還跪著的宮人。

陛下也說偷東西的人已經不在宮裏了,是他不死心想再審審。

但陸清則也這麽說,長順按下眼底是濃濃的擔憂,吩咐眾人起來,歎了口氣,去找寧倦回稟了。

陸清則努力走快了些,出宮的時候,才發現陳小刀居然還等在宮門外。

他上次就吩咐陳小刀隻需送他來了,便回府休息就是,沒必要在宮門外幹等著。

恐怕是擔心他的身體,怕他在宮裏出事。

見陸清則這麽快又出宮了,陳小刀有些詫異:“公子,怎麽了?”

正事當前,陸清則還是打量他兩眼,壓抑不住內心的好奇:“你怎麽了?”

陳小刀:“?”

“怎麽不見你跟禁衛軍嘮了?”

陳小刀反應過來,訕訕地撓撓臉:“前頭那個禁衛統領今兒不當值,今天這個一看麵相就是一言不合拔刀的。”

不僅社交牛逼症,觀察力也很了得啊。

陸清則覺得這孩子大有前途,拍拍他的肩:“你在正好,帶我去城東的當鋪。”

陳小刀扶著他上了馬車:“公子,城東當鋪有好多,是去哪間當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