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快生的時候我再來,不用害怕,妊娠沒有想象的那麼可怕。你應該比我順,那時候我到底年齡擺在那裏。”卿婷安慰她,然後又問道,“鄭老板和雨鵑的親事定了時間,你知道嗎?”
“聽說了些,鄭老板沒想大肆宣揚,本來嘛,納妾就不是什麼值得說出口的事。”雨鵑這丫頭,很大程度上是自己誤了自己,本來她不主動跟鄭老板拉拉扯扯,鄭老板也還不至於提親,現在還沒過門,已經鄭老板鬧了不痛快,過了門後日子恐怕不好過。
“鄭老板不低調不行那,最近鬧出那麼多事,元氣大傷,再不低調,不是鼓勵別人幹掉他?不過納個年輕漂亮的小妾,到底是件喜事,正好衝衝喜,隻要,別給他堵心。”破壞鄭老板的婚禮,她們都不想幹,她們都還等著那位自食苦果,不是說自己很樂意做小,那麼別光說不動,這次沒人成全她的愛情。唯可慮者是阿超,天知道這個愣頭青會幹出些什麼。
“很簡單,暴力解決。”嘉語一想到那家夥就來氣,敢動不動就打她丈夫,這次非要讓他幾個月都不能動武。
卿婷點點頭,剛想說什麼,外麵丫頭來報,天堯來了,老爺吩咐開飯。
雖然說大家都熟悉,但卿婷正在吃素齋,嘉語懷孕口味挑,所以還是男女分席,嘉語跟著卿婷吃素齋,偶然換換口味還是不錯,沒用催熟劑,沒用化肥的菜吃起來那叫一個清新爽口。
嘉語一邊吃,一邊看著卿婷若有所思的臉,心裏越發納悶:老大這到底是想什麼?難道世豪風流本性複發了?隨即想到,其實世豪這人還不是很渣,都說雲香對他有多重要,可以不顧性命,但很多人都忘了一件事,其實他還很愛自己的原配,這輩子能真心愛兩個女人的男人別說在這個時代,就是後世也相比之下難得了,隻是他的過眼雲煙太多了些……這就是男女的不同,卿婷遇到個四海還要緊鎖心門,不能接受呢。相比之下還是自己幸福,雖然這個丈夫心眼小些,脾氣燥些,財迷了些,但他沒有過眼雲煙——原版天虹不算。
吃過午飯,端過茶漱了口,男的興致勃勃去築長城,嘉語到裏屋小憩片刻,卿婷在旁邊翻著佛經,等嘉語身體不那麼疲憊,才說:“那邊有事,你有身子就不用再管,我去見她,正好把這事徹底撕擄了。”
嘉語想了一下,才想到是董之茵的事,說:“你準備怎麼辦?”好像去看現場版,不過雲翔肯定不會同意自己揣著小包子半夜出門。
“不是我準備怎麼辦,是她準備怎麼辦,她要是真的夠聰明,日後有大造化,要不是,哼。”
嘉語沉吟片刻,說:“她還不至於做蠢事。”隨即拋開此事,笑道,“我公公見過董之茵,回來後消無聲息,看樣子雲飛又有的鬧,他雖然離家出走,但還是展家的人。”鬧吧,鬧吧,再鬧下去他隻能鬧死自己。
“幸虧你公公不是雍正,要不雲飛早沒的折騰。”卿婷冷笑,雲飛還不知道自己就要大禍臨頭了。她起身從衣櫃裏拿出一個包袱,遞給嘉語,“拿去,別當我不知道,雲翔都告訴我了,說你做了一堆半成品,等著誰給你完工。”
嘉語不用打開都知道裏麵是嬰兒穿的小衣服。她吐了吐舌頭,她總是想到什麼做什麼,什麼好玩做什麼,老是小褂子做了一半,突然想起孩子出生的月份恐怕還有點冷,忙又去做小棉襖,小棉襖做了一半又想起這時候用的小枕頭不是那麼舒服,得給寶寶做個枕頭。“老大,你真是太好了。”有個老大真是太好了。
“我真不知道哪輩子欠你的,要給你當老大罩你。”卿婷哪裏能猜不出她的想法。
嘉語嗬嗬一笑,回家後打開一件件看,卿婷向來好強,做什麼都不甘落於人後,針線上的活計也是,小衣服件件精致,顏色繁多,既有適合女孩穿的,也有適合男孩穿的。
雲翔在旁邊算自己輸了多少錢,跟四海和世豪玩牌,還想著贏錢,他腦子沒進水,不過玩得高興,這錢就花的值,反正那兩人也放水,沒讓他和天堯輸的太慘。“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老子不行,還有兒子。”雲翔信誓旦旦,不信自己牌桌上永遠輸給他們。
嘉語抬起頭,涼涼地說:“我還是第一次聽說,君子在牌桌上報仇,原來父仇子報說的是摸牌。”
雲翔摸摸鼻子,嘀咕道:“天堯,天堯口袋裏出去的更多。”
“是不是要我跟你算一算你拉我哥上牌桌的事。”
“那你跟那幫太太玩牌的時候輸得更多。”
“我那是交際,你們四個玩牌純粹是賭癮犯了。”
雲翔不服氣,說道:“誰說的,男人有多少事是在牌桌上辦完的,今天我就拖四哥幫我……”他閉住嘴,那事說起來真不厚道。
嘉語好奇,問他:“什麼事?”
“沒事,讓我看看寶寶,乖不乖。”雲翔轉移話題。
-------------------------------------------------------------
深夜,縣長家裏,縣長坐莊,左手邊是四海,右手邊是憲兵隊負責人,對麵坐著工商局局長,一桌骨牌搓的嘩嘩作響。
“這張牌出了,怕是要點炮。”
“快出快出,你倒是出不出?”
“出,二餅。”
“我就缺這張,胡了。”
自古賭場無父子,別說是縣長,就是省長輸了也要給錢,四海人情通達,知道怎樣讓人輸了錢還興高采烈,順便從這些人精中套出有用的信息。輸錢的也不用心疼,後天約了鄭老板,那還不補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下章完結董之茵和雲飛的事。
日後嘉語和雲翔就開始過養胎,寶寶出生的幸福生活。
四海還有大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