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對比對比(1 / 3)

嘉語聽到品慧為雲飛娶妻的事出謀劃策,嘴角微微一動。她本意是讓品慧這個時候多籠絡籠絡展祖望,讓他感覺到二房更有家庭溫暖,結果品慧卻給雲飛的婚事支招。品慧能是好心就怪了,她也是摸準了雲飛的性子,讓他娶不是雨鳳的女子,他不把家裏鬧得雞飛狗跳就是怪事,這個時候哪怕把映華嫁給他都沒有用,萬一他鬧起來,可是把夢嫻的娘家人得罪了。

嘉語跑到卿婷那裏吐槽:“老大,我隻是和我婆婆說了些‘以退為進’,‘想取之,必先予之’,還有‘不爭是爭’的話,我婆婆是不是學得過頭了,以前我婆婆可不會耍心眼。”

“可你婆婆尖刺的時候也不少,難得耍次心眼,你就幫幫她達成心願,納妾娶妻齊上陣,不錯嘛。”卿婷翻著桌子上的藤條戒尺,想找個順手的。

“幫著婆婆做壞事?捫心自問,我壞事沒少做,但從來沒拉著長輩一起做,老大,你說肚子裏這個會不會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嘉語用手支著頭,看著卿婷忙,“老大,你在忙什麼。”

卿婷終於選好最順手戒尺,在手掌心輕輕敲著:“你現在就知道我要幹什麼。小甲魚,我看你最近皮癢了,囂張的不得了,你在這裏叫紀天虹,不叫洪嘉語,洪嘉語可以想裝淑女就裝淑女,不想裝就不裝,但是紀天虹要裝久一點,聽見了沒有?”

嘉語的目光順著卿婷手裏的戒尺來回移動,乖乖回答:“聽見了,我以後一定注意。”她低聲嘀咕道,“我就是一時忍耐不住,不知道是不是懷孕的原因。”

“別萬事都拿懷孕做借口,我還不了解你,勇於認錯,堅決不改。聽好了,在這裏你就是紀天虹,你想改變不是不可以,天虹可以樂觀些,開朗些,但是天虹沒豪放到隔三差五動手打人,尤其是懷孕的時候,你在這麼下去就該露陷,難道你要告訴別人,你不是紀天虹,可是紀天虹到哪去了?你怎麼回答?難道要把穿越的前前後後都講一遍?”

嘉語動了動嘴唇,想反駁她,但卿婷哪裏能不知道她的想法。

“低調是真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別人沒那麼多時間去適應你是誰,紀天虹,實在憋不住將來寫小說吧。”

說來也是,她傻了才跑過去跟雲翔說實話,其實什麼是實話,這種實話又有什麼意義,誰能說她現在對雲翔說的都不是實話。嘉語也從來沒想過要把一切公開,隻是最近自己的舉動真的過分了些,反常必妖,自己真要反省一下,大不了將來自己寫小說,沒準能成第一個寫穿越的作者。“寫小說是好主意,也許可以當睡前故事講給孩子聽。”

卿婷說道:“其實你挺沒穿越命的,人家女主跌倒,一定會被帥哥扶住,你被地麵扶住。”

嘉語捂住臉,她為什麼要把自己摔倒的事講那麼詳細。

卿婷笑了笑,這丫頭就需要人敲打。她們又講了些關於胎教的事,神童不指望培養出來,但叉燒也不能生不出來。

嘉語回到家後,先到大房看夢嫻的情況,托她那個好兒子的福,原本就蠟黃消瘦的臉,更是形銷骨瘦。不管怎麼說,夢嫻都是很愛自己的兒子,她做的很多事,也是基於母愛,她試著接受雨鳳,想著給自己的兒子納妾,都是希望雲飛能夠好。病人總是引起別人的同情,看到夢嫻不斷用帕子擦拭眼睛,嘉語也覺得她夠可憐,這幾日雲飛也過來看望母親,但是不管之前說多少好話,最後的目的都隻有一個:“娘,請你不要分開我和我愛的人,不然,你就會失去一個你愛的人。”為了外麵的女人連娘都不能要,他到底記不得記得他娘壽命無多。

嘉語勸道:“大娘您就放寬心把身子養好,大伯雖然性子執拗些,但對大娘您一向孝順(嘉語內心:孝順能放著身子骨不好的老娘一走四年?),這次隻是急躁了些,等大伯想清楚就沒事了,沒準大伯心裏早在後悔,就是不好意思跟大娘您提(嘉語內心:隻要你接受了雨鳳,他什麼請罪的話都會說,但是不接受,哼哼)。”跟個病人,也不計較太多。說來也真是奇特,當初做的那些事隻是想讓他們過的不痛快些,但沒想到一點小火星他們還真能燎原,果然這世上沒有最能折騰的人,隻有更能折騰的人。

夢嫻搖了搖頭,說:“除非讓那蕭家姑娘坐著八抬大轎進了展家門,我高高興興喝了她敬的媳婦茶,不然雲飛是不會鬆口的。”自己生的兒子她還是清楚的,撞上南牆都不死心。想到自己不接受一個賣唱的,自己就是罪大惡極,夢嫻心裏一陣難受。她緊緊拉住嘉語的手,幾乎帶著幾分懇求:“天虹,大娘求你看在昔日的情分上,勸一勸雲飛。”

嘉語剛生出的一點同情心頓時消散,昔日的情分別說是沒有,就是有也不能趟這趟渾水,雲翔還不吞了她。嘴上隻說道:“大娘和大伯母子情深,好好說說,大伯會明白大娘的一番苦心。”

“天虹,你是不是怪著雲飛?”夢嫻緊緊盯著嘉語。

我還真怪他,滾回來幹什麼!臉上依然風輕雲淡,語氣平緩甚至帶了點笑意:“大娘您說哪裏話,我和大伯從小一起長大,大伯就跟我哥哥一樣,這兄妹間就是有矛盾也是今天結了明天解,有什麼可怪的,隻是我也勸不住呐,這事還得靠大娘您。”

“我再想想。天虹,老爺突然說想從我娘家遠親裏給雲飛談門親事,那天老爺休息在你婆婆房裏,是不是對雲飛很失望?”

“這個我倒真不清楚,不過爹肯定有爹的道理,興許是希望能再找個跟映華姐一樣好的媳婦。這個主意也不壞,要是有個映華姐似的的妯娌也是我的福氣。”那天品慧說那些話時沒讓下人在身邊,但是展祖望出了她的院子就有了新主意,難保讓人懷疑。

夢嫻不再言語,嘉語幫她掖一掖被角,讓齊媽多辛苦照看些,需要什麼盡管說,這才出了夢嫻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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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天虹是不容易的,她那棉花般的性子遇到什麼事都是不吵不鬧的,嘉語做她時間久了自己都覺得憋屈,可還是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