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說什麽嗎?”
“沒有,說你還在休息的話就不打擾你了,不是急事。”
然後就聽“啪嘰”一聲。
燕希直接把手機丟到了一邊說:“那就好了。既然沒事的話,那我還不如安詳的繼續躺著……反正現在回去上班也來不及了。”
陸停詞:“……”
*
房間重新陷入一陣緘默。
燕希的房子一向靜音很好,又坐落在城中別墅區,與城市噪音基本絕緣。
哪怕此時安靜得掉針可聞,燕希的腦袋卻是止不住的雜亂。
在這沉默的空隙,他眯著眼細思了會兒,便回憶起昨晚……陸停詞對自己近乎是懇求的“邀請”
而他當時的反應是什麽?
驚愕、愣怔,還是手足無措?
可無論怎麽樣,他竟然真的半推半就的答應了!燕希在那時候確實度過了“美好”的夜晚,可隔天醒來後卻一點也不美好。
他現在像極了想穿褲子跑人的負心漢。
“嘶……”
可能是想法不道德,燕希的太陽穴猛地鑽心疼起來。
陸停詞眉宇不可遏製一鬆,將準備好的流食和水一並遞到燕希麵前,低聲說:“無論怎麽樣……燕總,先點飯吧。阿姨煮了菜泥粥。”
“你早些時候燒得有點重,雖然現在已經降下來了,但還在三十八,等吃完飯我們再吃退燒藥,然後你休息睡一覺就好了,可以嗎?”
燕希眉眼一沉。
他可記得。陸停詞昨晚上就是一口一個“好不好”、“可不可以”,才將自己哄騙住,答應了一個又一個大膽僭越的行為。
而陸停詞他表麵上像在央求得到同意,但那時候他手上的動作可一點都沒停的意思!
但事到如今,病弱如燕希,他能有拒絕的權利嗎?
陸停詞先是看著他將溫水喝完,然後再見他像隻不餓的小兔子,抱著碗,龜速進食。
吃飯的空隙中,可能是尷尬吧,反正倆人可謂是一句話都不說的,直到燕希埋頭苦幹菜泥粥時,一時沒注意,讓一點米汁從嘴角流出。
他下意識用指腹揩掉,倒是將幾根手指給弄髒。
燕希隻好道:“咳,你能給我一張紙嗎?”
“……房間裏的紙巾好像昨晚用完了。”
沉默。
等反應過來是什麽意識時的燕希,耳尖頓時燒得又紅又燙。
這說歸說,怎麽突然開起了車啊!
他不需要再回憶昨晚發生了什麽啊喂。
或許陸停詞也察覺到自己言語的不妥,讓燕希感到難堪厭惡,他快步從浴室裏拿了條幹淨毛巾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