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懷月一把拎住他:“站直了!”

倒黴的黃衣公子:“……”

司危道:“過來。”

鳳懷月拒絕,我不過來。

兩人正在爭執間,小娃娃已經咿咿呀呀地爬了過來,他目標明確,不帶拐彎地直奔向鳳懷月,連話都不會說,就已經顯露出幾分隻要美人不要命的架勢,可謂是相當有出息。

鳳懷月良知尚存,連連往後躲:“別別別!”

旁人見狀都在笑,一邊笑一邊替餘府的小娃娃讓開路,看熱鬧不嫌事大,好好一個抓周宴,硬是搞得人群你擠我我擠你,宛如趕大集。餘回也是哭笑不得,小聲對鳳懷月嗬道:“阿鸞,阿鸞!你躲什麽,好好站在那裏讓他抓成不成?”

鳳懷月嫌棄:“你這還是不是親生舅父,就不能祝點自家外甥的好?”

餘回道:“抓到你,怎麽就不好了,我倒覺得這小子若能抓到你,也算好命。”

他自認自己這一論調有理有據,阿鸞的命不好嗎?好得很啊。閑散自由家財萬千,不必為家族背負一丁點道德與責任,愜意得像一片被風吹動的雲,繾綣靈動,想停在哪裏,就停在哪裏,更別提還能對司危召之即來揮之即去,試問普天之下,誰能有這驚人的本事?

但鳳懷月顯然與他想法相悖,躲得越發起勁,差點一屁股坐在溝裏,堅決不肯讓自己玷汙別人家大胖小子的好命格,就差當場禦劍跑路。最後還是司危看不過眼,直接從那堆禮物裏隨意卷起一把長劍,“咚”一聲直直插在了小娃娃麵前。

餘回:“……”

隨著小娃娃來不及刹住地往前一撲抱住劍,這場抓鬮大戲總算得以結束,現場掌聲雷動,各路賓客選擇性眼瞎,紛紛盛讚此子將來定能擔負起斬妖重任,守四方安穩!

司危斜睨:“幫了你的忙,不道聲謝?”

鳳懷月反問:“謝什麽,謝你站在旁邊看了這半天好戲?”

說這話時,他還站在那黃衣公子身後,雙手扶著人家的肩膀不肯鬆。而餘回新添的大胖外甥,也正咬著手指,咿咿呀呀地看著鳳懷月哭,委屈得很。司危麵部線條微微動了動,然後擠出幾個字:“拈花惹草。”

“把話說清楚,誰拈花惹草了!”鳳懷月指著他。

司危言簡意賅地答:“你。”

眼見兩人之間烽煙又起,餘回一把將大侄子塞回姐姐手中,自己跑來打圓場,順便揮手示意管事,讓他趕緊帶領著客人們回到前廳繼續賞景飲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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