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但仙師昨日不就是此時回去睡的嗎?”阿金賠笑。
鳳懷月卻道:“昨日是昨日,今日是今日。”
阿金這才吞吞吐吐地承認,因為昨天鳳懷月一早就回去睡了,他當今天也會一樣,所以便答應了家中一雙兒女,會早點買桂花糖糕回去一起吃飯。說完又試探道:“今天他們兩個過生,仙師,不如咱們暫且到此為止,我往後再多送你一天?或者多送兩天也成。”
鳳懷月聽罷一笑,在袖中摸了半天,摸出來一雙亮晶晶的小兔玉墜:“拿去吧,送給他二人做賀禮。”
阿金驚奇:“這可是焱石,算稀罕物,就是這個雕工——”
鳳懷月道:“我雕的。”
阿金及時將口邊的話拐了個彎:“甚好!”
他眉開眼笑地道過謝,又抬頭看看天色,覺得時間還有些富裕,便熱情洋溢一把握住鳳懷月的胳膊:“仙師,走,我先帶你去看個好東西!”
“你又不去替一雙兒女過生辰了?”
“晚半個時辰也成,我可不能白收仙師如此大禮!”
兩人禦劍而起,穿街掠巷抵達目的地,鳳懷月納悶:“這不就是一家雜貨鋪子?”
而且還是一家很破很舊的雜貨鋪子,少說也在風雨中屹立了一百年,牆皮斑駁,連房帶貨加起來總價也不像是能超過十玉幣,看起來和“好東西”三個字相差十萬八千裏。
“仙師可不要以貌取店。”阿金掀開布簾,一個豁牙老頭正守在櫃台後,他熟門熟路地與老頭耳語兩句,然後也不管人家聽沒聽清吧,連人帶凳地就一把搬起來,往旁挪了挪。
底下顯露出一個黑咕隆咚地道入口。
鳳懷月:“……我能不去嗎?”
阿金扯出內線接頭的神秘語調:“與那位有關。”
鳳懷月還是猶豫,像是在權衡司危到底能不能抵得過這潮濕地穴的髒汙,阿金卻已經一把將他拽了進去,蓋板也旋即“咣”一聲被扣合住。
手法與綁架有一比。
而待看清這處地穴裏究竟有什麽之後,鳳懷月越發覺得自己上當受騙。一張破桌,一盞破燈,簡陋程度堪比監牢,牆角還掛著一張蜘蛛網,大得能當成床來使,當中懸有一隻雞蛋大小的紅斑蜘蛛,說沒毒都對不起這副豔麗長相。
“是織夢娘。”阿金又多點燃了一盞燈,“仙師聽過吧?它能將主人最珍貴的記憶織入網中。”
這隻織夢娘的主人,是一名普通修士,普通到根本就沒有資格踏入六合山,但他偏偏又狂熱地崇拜著瞻明仙主,做夢都想親眼見他一麵,功夫不負有心人,最後還真就讓他逮到了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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