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個道理,孵化出來的蟲子,都爬到了最上麵的蠱盅,那個蠱盅的陶土和下麵是不一樣,禁錮蟲子的配方配的更烈,蟲子們到了那裏麵,是再沒有勇氣出去的,然後就等另外一條蟲子上來!餓鬼有一個特性,因為饑餓,它們往往會失去理智,兄弟姐妹互相吞噬,能留下的,就是最強的,這是餓鬼的生存法則,聽到現在,你明白了嗎?”慧覺補充說到。
“我明白了,這個設計蠱室的人,用了那麽大的心思,就是要在每個蠱室裏培養最強的一條餓鬼蟲。”可是這樣做的目的是啥?
我問了,隻有慧覺答了一句:“何止每個蠱室培養一條餓鬼蟲,他是要在整個墓裏培養一條最強的餓鬼蟲!”
就是這麽一句,卻沒人回答我,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麽。
但無論如何,我還是很擔心一個問題:“師父,那跑掉的兩條蟲子?”
“我估計它們鑽到畜生的身體裏了,但這鄉場上的畜生那麽多,人養的,野生的,能怎查?所說人的精血因為有人的靈氣兒,比畜生的精血好了不知道多少倍,但架不住那蟲子餓,看見了畜生,沒忍住,就跑進去了。因為一個人,最多能容下兩條餓鬼蟲。”薑老頭兒說到。
“師父,那怎辦?”我有些著急。
“能怎辦?密切的注意鄉場裏有啥畜生離奇的死了,怕就怕它們鑽到了野物的身體裏,就更不好查了,萬一長成了成熟體,那真的就是一場災難。”薑老頭兒歎息了一聲。
“是啊,所以我和你師父現在輕易不敢去餓鬼墓,是因為我們要坐鎮這裏,等著那兩條蟲子現身。”慧覺也愁眉不展。
“成熟體是啥?”我忽然想起了郭二肚子裏那條蟲子, 是那麽的與眾不同,長出了2個分岔,跟手似的,連尾巴也分開了,我感覺有些恐懼。
“成熟體?成熟體就跟餓鬼道裏的餓鬼沒區別了,你看那浮雕是啥樣子,那成熟體就是啥樣子,那個時候就該生吃人肉了!”薑老頭兒的表情一點都不像是開玩笑。
吃人肉?我一下子覺得胃部有些抽搐,那不是惡心,是怕!
我想起了很古老的傳說,什麽小矮個子鬼,什麽鬼吃人肉,怪不得我爸以前跟我說過,我早已去世的爺爺說,他的爺爺曾經在一個晚上趕山路的時候,看見過一個長相猙獰的小個子東西,趴在一頭死了的馬身上吃腐爛的肉,他遠遠看見就跑了。
我忍不住把我爸給我講的這個故事說了出來,薑老頭兒說到:“那還好,那是吃腐肉的餓鬼,危害小很多,吃血食的餓鬼,凶了何止百倍,那是你祖上有福,遇見吃血食的餓鬼,他就跑不掉了,哪兒還能有你。”
“餓鬼吃的東西還能不一樣?”我覺得人都是吃飯的,餓鬼它們還分門別類的吃?可真新鮮。
慧覺非常鄙視的望了我一眼,那眼神分明就在嘲笑我沒常識:“當然不一樣,它們有的食香火,有的食汙穢之物,就如糞便,濃痰,有的食腐肉等等,而且餓鬼受的饑餓折磨也各有不同。”
“可是不管怎不同,我們都逃避不了一件事兒。”薑老頭兒歎息了一聲,我已經不知道這是他今天晚上第幾次歎息了。
“啥事兒?”我問到。
“那就是,那墓裏的餓鬼,偏偏就是最凶悍的一種餓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