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我發問,薑老頭兒這才冷哼了一聲,說到:“餓鬼蟲有一個非常明顯的特點,那就是怕完全的封閉,因為它們無時無刻不承受饑餓的折磨,性情一般都很焦躁,完全封閉的環境會點燃它們這種焦躁,上麵開孔洞,就是這個原因,在孔洞上其實塗了一層特殊的蠟,這是一種蟲蠟,收集極為不易,餓鬼蟲非常怕這個,塗上這麽一層蠟,就防止了孵化出來的餓鬼蟲無意中從這些小孔裏鑽出來。”
“那麽小的孔,能鑽出來?”我吃驚的問到。
“當然能,七竅,它都能進去,何況這個小孔,它的身體可以拉伸的,拉成一個發絲兒都沒問題!可惜的是那蟲蠟非常特別,一點兒光都不能見,一見光就融了,而餓鬼蟲卵也是,它們在死寂的環境下,生命力強悍的才能孵化,隻要沾一點兒生氣,就會爭先恐後的孵化,沒有了蟲蠟的封擋,所以...哎....”薑老頭兒歎息了一聲。
我也大致明白了前因後果,怪不得說老杜從墓裏帶出這個罐子,薑老頭兒會那麽氣急敗壞。
“師父,這蟲也太厲害了吧?拍不死,切不斷,還能拉伸,連狗血也不怕。”我簡直想不出這餓鬼蟲還能怕啥,我要再次遇見該怎辦?難道回回都得咬舌尖啊?師父又不準我亂用虎爪。再說,上次舌尖血能噴它身上,還因為機緣巧合呢。
“不是條條蟲子都這樣的,在郭二肚子裏那條不一樣,它至少是那間蠱室裏的王者,才會如此強悍,普通的蟲子,如果用盡全力去弄,還是能把它們的物身弄到斷絕生機的。”
“而且郭二他們給那條蟲子潑了那麽多狗血,那蟲子簡直被大補了一回。”慧覺沒好氣的說到。
“怎回事兒?狗血不是辟邪的嗎?”這恰恰就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辟邪?狗血這種東西是針對一些法術,幻術,還有沒有物身兒的東西有效,有物身兒的東西,潑狗血有啥用?而且那蟲子又沒有用法術,幻覺啥的,隻是餓鬼靈魂強大,天生的壓迫就強大,這個狗血也能破去?知道僵屍嗎?你聽過潑僵屍一身狗血的事兒嗎?”薑老頭兒沒好氣的說到。
慧覺這時也插嘴說到:“餓鬼分為很多種,而這一種,是喜食血氣的一種,任何的血氣物事兒,對它們都是大補,你說這樣饑餓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蟲子,遇見那麽多狗血給它,它能不精神嗎?”
哎,我在心裏默默的歎息了一聲,這就是蔣藥貓兒這種非專業人士和我師父慧覺倆個專業人士的差別,不是說什麽辟邪的物事兒聽說了,就可以亂用,原來在有的時候,我之良藥,卻是彼之毒藥啊。
“師父,你為啥說郭二肚子裏那條是蟲王?”
“先說那間蠱室吧,你看那些管子,就刻意為之的,就是讓那些幸運的,生命力頑強的蟲子能順著管子爬到頂上那個蠱盅裏!那些管子裏有一種特殊的東西,是一種液體,具體是怎配的,我不知道,可其中最主要的一味,我敢肯定是那個養蠱之人的血,你知道在密封的陶瓷裏,酒都可以儲存上千年,何況那種特殊的液體,比酒還..怎說呢,耐儲存一些,蟲子在出生以後,受到管子裏液體的吸引,就會拚盡全力的鑽進管子裏,那管子和罐子相連接,在中間隻有一個非常非常細小的孔洞,幾乎肉眼都不能看見,那蟲子有拉伸性,接下來你都明白吧?”薑老頭兒一時不知道怎形容,就直接轉頭問我。
我當然能明白,隻是感慨難為那餓鬼蟲了,
去鑽那麽小一個孔,怕是比發絲兒還細吧? “當然,就算孔洞再小,那裏麵的液體也會慢慢流幹,流到罐子裏的液體,自然就會被那些蟲卵收吸收,不過那液體可對孵化蟲卵沒任何作用,隻是一種類似於香料的東西。等到液體流幹,都沒孵化出來的蟲子,就算是被淘汰了,因為那麽久的時間都沒能孵化出來,隻能說明它們不夠強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