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他又看向應天府的方向,眼裏盡是期待之色。
一天之後的下午,
就住對街對門的徐達和王保保,剛剛放衙回來,驛兵就在魏國公府門口下了馬。
還不等徐達和王保保二人各回各家,驛兵就叫住了徐達。
“徐帥,”
“吳大人有信給您,事關葉大人!”
徐達和王保保一聽事關葉青,當即就眼前一亮,像極了餓狼看見小羊。
二人隻是默契的對視一眼,就把驛兵帶進了府裏。
魏國公府後花園亭子裏,徐達剛打開書信,還沒看幾個字,王保保就開口問道:“寫什麼呢?”
徐達白了王保保一眼道:“我還沒明白呢!”
“那你看快點,萬一是什麼緊急軍情呢?”
徐達再次白了王保保一眼,他王保保腦子裏想的什麼,徐達一清二楚。
緊急軍情?
現在還有屁的緊急軍情?
徐達也不慣著王保保,他隻是輕咳一聲,還故意背過身去,慢慢攤開信紙看。
卻在此時,驛兵又恭敬的提醒道:“吳大人說事情很急,還等著您看完之後,告訴我該往哪裏奏報呢!”
徐達和王保保一聽這話,當即就明白事情不簡單了。
驛兵的眼裏,二人又不再相鬥,當即就站在一起,一臉嚴肅的快速瀏覽。
信件內容摘要:“以上內容,為抄錄奏疏內容。”
“因事關重大,下官以為,走明奏之路,且奏到同為中書右相的徐帥處,最有穩妥。”
“因為如果奏到胡惟庸處,他一定會單獨呈報給陛下。”
“唯有奏到徐帥處,徐帥才會真的為了葉大人著想,為他安排最好的呈報方式。”
“落款:寧波府通判,吳用拜上!”
吳用並沒有明說,最好的呈報方式,就是當著滿朝文武的麵呈報。
如果這都明說的話,也太看不起徐達了。
看到這裏,徐達和王保保隻是對視一眼,緊接著就默契的點了點頭。
徐達收好信件之後,就對驛兵嚴肅道:“你先去驛站住一晚。”
“一定要在明早的早朝之前,進宮奏報!”
“但一定是因為在宮門口,恰好看到準備進宮上朝的我,這才順便奏報給我!”
“明白嗎?”
驛兵隻是覺得有些摸不著頭腦,這又是恰好又是順便的,充滿了巧合的氣息。
但他也覺得很正常,他要是把大人物們的事情都想通了的話,他就不隻是個小小驛兵了。
二人目送驛兵離開之後,就準備回書房,先燒了這封信件再說。
可在半道上又看到了迎麵而來的徐妙錦!
王保保看著眼前玉人,隻感覺他家女兒的葉夫人之位不保,但也還是不失長輩風範,笑著點頭回禮。
“王伯既然來了,那就在家裏吃飯吧!”
“我這就去請梅朵妹妹過來。”
說著,她還看向那一聽燒鵝就走不動道的徐達道:“爹,今天您可是沾了王伯的光喲!”
話音一落,徐秒錦就徑直向府外而去。
徐達看著這個女兒,是怎麼看怎麼覺得滿意,怎麼看也怎麼覺得爭氣。
他徐達除了帶兵打仗一流之外,生女兒的本事也是一流。
就這麼三言兩語的,既展現了大家小姐的風範,也給足了王保保麵子,還順理成章的當了王保保他女兒的姐姐。
簡直是一石三鳥,一舉三得!
想到這裏,他準備再炫耀一下他的好女兒。
反正也事關葉青,那就讓他徐達內定的葉夫人,也就是他的女兒徐妙錦,當著王保保的麵,替葉青出一個‘險中求勝’的主意。
“妙錦,你來看看這封信。”
“說說看,葉青這麼做,到底是會得罪陛下,還是會得到陛下的嘉獎啊?”
徐妙錦看過信件之後,隻是一雙明亮的雙眸一眨,當即就開口說道:“如果私下轉呈,一定會得罪陛下。”
“可如果當著滿朝文武的麵呈報,事後再巧妙的讓皇後娘娘和太子殿下知道,葉大人就會受到嘉獎!”
“也可以說是,陛下想懲罰,但也不得不嘉獎!”
說到這裏,徐妙錦又再次欠身行禮,微笑著謙遜道:“小女之言,做不得數,還得爹和王伯定奪。”
話音一落,她便頭也不回的去對門王府找她的梅朵妹妹去。
徐妙錦走後,徐達又昂著頭轉身道:“她王伯,跟我走吧!”
“多謝王帥了,要不是沾了你的光,我今晚還吃不了女兒親手做的燒鵝呢!”
王保保看著眼前那意氣風發的背影,是真的想脫下鞋子砸他後腦勺上。
“這個徐達,怎麼一股子葉青那味道?”
“您就多吃點燒鵝吧!”
“那玩意兒清熱又解暑,吃多了長壽!”
王保保暗罵一句之後,也意氣風發的跟了上去。
因為他也對自己的女兒有信心,葉青送他徐達女兒藥方,也為他王保保的女兒歌唱。
大家的起點都一樣,誰怕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