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送回它時還在擔心真假。」藍道夫鬆下氣,「你能沒事最好了。我什麼時候可以回去?亞瑟,我很想你。」
「我希望你現在就能回來。」亞瑟停頓半晌,「但是海洛伊絲讓我很擔心……你知道她一直在北方,我覺得相比我,她更聽自己的話。並且我近日收到了神殿的信,主教告訴我,海洛伊絲正在和深淵合作。」
「不,那不可能。」藍道夫笑了笑,看向窗外,「雖然我不喜歡她,但我也得說,女武神對於正直的堅守超越不少男人。」
「希望隻是空穴來風。」亞瑟說,「她最近還好嗎?」
「看起來不錯。」藍道夫說,「正在熱戀中。」
「噢,令人意外,誰能捕獲女武神?」亞瑟問道。
「一個商人。」藍道夫突然遲疑地說,「……一個叫做肖恩的傢夥。」
「肖恩?」亞瑟微張大眼睛,「這個名字很耳熟。」
沒錯肖恩。
惡龍騎士也叫肖恩。
藍道夫目光追上花庭中的兩個人,當他看向肖恩時,男人側眸眺望過來,他立刻收回了目光。心卻急促地跳起來,一個大膽的猜測令他頭皮發麻。
「怎麼了藍道夫?」亞瑟在那頭詢問。
「沒事。」藍道夫合上窗戶,「不要擔心亞瑟,我會盯緊海洛伊絲和北端。」
「你也可以找機會試一試。」亞瑟笑道,「恭喜你,火神的印記。」
「還在磨合期。」藍道夫說,「我還是很意外,柏格真的死了嗎?」
「令人遺憾。」亞瑟說,「他被理查擊敗後已經是重傷。你比我更在意他藍道夫,他已經死了,現在你才是印記的主人。教皇沒告訴你嗎?」
「他說了,但我很難……相信。」藍道夫說,「這段時間發生了一些令我難以置信的事情。」
「別這樣,好好使用它。」亞瑟說,「烈火中燒會在這裏等你回來。」
「希望能盡快回去。」藍道夫最後說,「順便和姐姐道個歉,她如果能夠溫柔一點我想我們絕不會總是爭吵。亞瑟,我想夏天能夠見到你。」
「會的。」亞瑟回答。
窺世之眼黯淡下去,亞瑟坐在原位。他推開水晶球,看向桌前的羅珊娜。僕人鬆開了捂住羅珊娜嘴巴的手,她冷笑,「你在欺騙藍道夫,我的陛下,你在欺騙這個世界上對你最真摯的人。如果他回到這裏,看到格林人被逮捕,他姐姐被關押,他該怎樣對待你?」
「如果你能把財庫的玫瑰權戒送到這裏,那麼他會很快回到這裏,格林人也能免受牢獄之災。」亞瑟的手指交錯,他的羸弱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直不變的微笑,「我也很想念他。」
「你的心已經被黑暗吞沒。」羅珊娜仰高頭,「你不配他的愛。」
「是的。」亞瑟波瀾不驚,「我也這樣認為。如果你堅持對抗到底,那麼有關格林人的逮捕也會繼續。聽說草地遭到了蛇人的襲擊,格林家損失慘重。柏格騙走了你的金幣,並且堵塞了你的貨源。羅珊娜,我們還能合作,隻是需要改變一下位置。」
「你提出的要求可不是僅僅改變一下位置那麼簡單,雄獅胃口大開,想要奪走格林人的財庫。」羅珊娜輕蔑道,「省省功夫吧,亞瑟,你能將生意進行到哪一步?我們才是金錢的樞紐。與神殿的合作讓你感覺安心嗎?那麼看一看我,我也曾是神殿的同伴,教皇踢開人的時候可絕不會顧念一點情誼,正如他當初踢開夏戈和你父親。」
「所以我們合作才是最安全的方式。」亞瑟蠱惑道,「王室和格林,雄獅與玫瑰。金錢與權力並肩前行,推動這個王國持續繁榮。神殿也離不開我們……不是嗎?」
「但你想要我們的財庫。」羅珊娜說,「我因此拒絕你所有的提議。」
「那麼今天的談話到此結束。」亞瑟說,「帶她回去。」
羅珊娜被重新帶下去,草地玫瑰的背影依然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