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慶山就是洪門幫會頭子,反g名分子。他這麼說了,沈悅樂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這時地下的戴春風叫了起來:“我是東路軍的,我要見你們的負責人”。
東路軍就是北伐軍蔣介石的那一路。
北伐戰爭因為聚合了蘇俄的盧布、新黨軍體製以及工農運動,這場北伐取得了國民黨有史最輝煌的戰果
,但在這輝煌的戰果之中,人心的私欲也在彌漫。
隨著軍事上的節節勝利,手握著軍權蔣介石的“軍權”和國民政府的黨權之間矛盾也越發的尖銳。
戴春風這麼一叫,工會糾察隊的工人們麵麵相覷,這種高層內部的明爭暗鬥,顯然不是他們這些小人物能夠參與的。工人們的幾個小頭目聚在一起商量了一下,一人持著槍,踢了戴春風一腳,“走,到工會去”。
工會糾察隊押著戴春風走了,沈悅樂想起了戴春風的囑托,心裏盤算著:“我要不要幫他呢,嗯,算了吧,這種高層內部的明爭暗鬥摻和進去,可沒啥好處,安全第一,安全第一。。。。反正我剛才也還沒答應他,不算違約”。
沈悅樂拍拍肩膀,轉身就走,不料有一人站在他身後,一下撞了個滿懷,心中有鬼的沈悅樂嚇了一跳,尖叫一聲。
“誒,先生,是我”那人道,卻是米粉店的老板,“先生,你們還沒給錢呢”。
靠,沈悅樂沒好氣的摸出了五毛給那老板,很豪氣的說“不用找了”。
“不夠,先生,一碗五毛,兩碗一元”老板苦著臉說。
“哇靠。。。。”沈悅樂大叫一聲,“老板你這價錢也漲的太快了,你不會是想欺負我是外鄉人吧,我告訴你,我可是有身份的人”。
老板的樣子顯的更苦了:“先生,我也沒辦法,眼看著工廠商鋪越關越多,東西越來越少,自然啥都漲價”。
又聽那老板說“先生,要是有漢鈔,五毛也行”。
漢鈔就是漢口租界的外國銀行發行的紙幣,沈悅樂當然沒有,他隻有國民政府發行的流通卷,這折扣他享受不到,隻好咬牙切齒的掏出了一張一元付賬。
那老板又提醒他道:“先生,這流通券越來越不值錢了,我勸你還是趕緊換成漢鈔吧”。
前途未必光明啊,沈悅樂念叨著這句話,向著老窩走去,這句話正是梁啟超對武漢國民政府,對國共合作,對民運的評價。
打開房門,他就見到了亞布魯,一身軍服,打著綁腿的亞布魯在床上學著李小龍,又蹦又跳,不時的踢著飛腳,炫耀著他那雙打著綁腿的腳。
“沈老炮,我要當將軍了,黃埔六期,牛吧”不時抹著鼻子,發出嘿嘿怪聲的亞布魯抽空對沈悅樂叫了一聲。
接著他又從腰間抽出並不存在的指揮刀,抽風一樣喊著“衝啊,我的士兵們。。。。”。
沈悅樂看著他那得瑟樣,忍不住的打擊了他一句,“黃埔就能當將軍啊,黃埔畢業的多了,當將軍的有幾個。。。。”。
“當不了將軍,當個戴笠也不錯啊,戴笠也是黃埔出來的。
戴笠,戴雨農,春風化雨,沈悅樂像被雷電擊了一樣,從床上跳了起來,緊接著,沈悅樂奪門而出,丟下了一臉茫然的亞布魯在身後鬼叫,丫的,你去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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