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權,強力,有效,老蔣嗎?沈悅樂這麼想著,但再心裏又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
混混噩噩中,沈悅樂又來到了上次米粉攤,對米粉老板喊了一聲:““一碗米粉,不要辣”。
“一碗米粉,不要辣”又一個聲音響起,沈悅樂一楞,抬頭一看,是一個三十歲左,穿著筆挺西裝,留這光亮大背頭的年青人,正很沒風度的用著手帕擼著鼻涕。
“鼻涕蟲”沈悅樂笑道。
來人也笑了,“在下戴春風,未請教。。。。”戴春風的鼻炎看起來很炎重,說話帶有甕聲,像馬哼。
“沈悅樂”
“這鼻子,唉。。。。讓沈兄見笑了”戴春風尷尬的笑著說。
“不笑不笑”沈悅樂真誠的說“我以前也有鼻炎,理解理解”
同病相憐,兩人馬上熟絡起來,坐在同一張桌子,邊吃米粉邊聊了起來。
“戴兄做那樣營生呢?”沈悅樂問道。
戴春風眼中閃過一絲異色,低下頭邊吃米粉,含糊的說“行商,沈兄呢?”。
沈悅樂道“醫生,看些皮膚病啥的”又壓低聲音道:“婦科病也看,性病也看些,戴兄有需要麼?”。
戴春風連忙擺擺手,忙不迭的說,“不需要,不需要。。。。”
看這戴春風那神情,沈悅樂不由的哈哈大笑。
戴春風也自覺好笑,陪著笑了笑,突的他想起一事,臉上露出猥瑣的表情,道:“沈兄看婦科病時,可有趁機上下其手啊”。
沈悅樂苦著臉說:“沒有,這年頭,難啊,碰一下說性侵,摸一下叫猥褻。。。。下不了手啊”。
戴春風聽沈悅樂說的風趣,緊不住哈哈大笑,正笑著,突然臉色一變,放下了筷子,雙手據在桌沿做傾聽狀。
接著他表情嚴肅的說:“沈兄,兄弟想托你一件事”。
“什麼事”戴春風態度的突然轉變,讓沈悅樂大感奇怪。
戴春風緩緩的說:“請沈兄往武漢憲兵隊找三連連長周偉龍,與他說,雨農有難,請他相救”。
說完,戴春風站起身,又對沈悅樂抱了一拳,鄭重的道“拜托了”轉身快步走出米粉攤。
街上突然喧華起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中參雜了“抓住了,抓住了”人聲。
沈悅樂追出去一看,一隊工會糾察隊的武裝工人已把戴春風抓住,一個工人一腳把戴春風踢倒在地,嘩啦一拉槍栓就欲開火。
沈悅樂急忙的衝了過去用身子撞了他一下,把那工人撞的跌倒在地。
嘩---啦,周圍拉槍栓的聲音,十幾個黑洞洞的槍口一下對準了沈悅樂,把他嚇的寒毛都豎了起來。
他高舉手裏的工作證,叫道:“我是農民部庶務二科科長,我是農民部科長,我是科長。。。。”。
沈悅樂的身份震住了工人兄弟們,槍口轉向了地下的戴春風,一個帶隊的工人對沈悅樂說:“科長同誌,我們正在抓捕反革命的會黨。。。。”
“他剛才和我說話,一口的浙省口音,怎麼會是洪門的的會黨”沈悅樂打斷了那工人的話,接著說道“就算他是會黨,你們也不能這樣不經審判就槍決,誰給你們的權力,誰讓你這麼做的”
沈悅樂越來越嚴曆的話語嚇住了那土鱉,他呐呐的說:“可我們的人看到他在楊慶山的宅子裏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