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靜!肅靜!」蔣法官不讓觀眾席的人喧嚷,而鮑律師也趁這機會,坐在椅子上休息片刻。

「辯護律師,你沒有事吧?」蔣法官問鮑律師說。

鮑律師向秘書指了幾下,他的秘書馬上將有血的紙巾遞給主簿官,再由主簿官呈給蔣法官,接著他打開鍋蓋,並向鮑律師笑了一笑,很有信心的點點頭。

「辯護律師,你可以繼續下去嗎?」蔣法官問。

「法官大人,我可以繼續下去,剛才我呈上給您看的,是我吐出的鮮血,同時,亦表示我的當事人,證明死者可以不需要接觸對方身體,便能把對方打傷,婷婷的傷便是最好的證明,另外,鍋內的雞蛋也被無形的掌力震破,豆腐也是同樣的命運,所以我們有理由相信,我的當事人當天躺在床上,確實遭受死者的侵犯,他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律師大聲的說。

「嗯……」蔣法官檢查鍋裏的雞蛋。

我現在明白鮑律師的用意,他利用身體證明無常真人的殺傷力,真是辛苦他了。

「法官大人,當日死者到醫院,不聽醫院的勸告,強行見我的當事人,還無禮對待他們,接著以肉眼看不見的手法,逃避法律責任的卑鄙手法,對我的當事人進行傷害。當日我的當事人,為了營救墜樓的瞎眼女子和那位奮不顧身的女子,結果慘遭雷擊和破肝之苦,而死者趁我趁我當事人危在旦夕,出手加以傷害,想奪取他的性命,我的當事人是無辜是自衛的……」鮑律師還沒講完,已被蔣法官喝住。

鮑律師很無奈的坐回原位,從他蒼白的臉色判斷,剛才他說話一定很辛苦了,我後悔不讓芳琪幫他的忙,心裏實在過意不去。

「辯護律師,我想你應該知道,初庭主要是審理呈堂證物,看看是否有足夠的證據轉移高院,並不是審理案件的真相。經過被告剛才的證明,相信律政處需要回去檢討檢討。我在此簡單的說明一點,如果要控一宗謀殺罪,必需具有殺人動機、環境場合、證據等等……主控官有話要補充嗎?」蔣法官問主控官說。

「法官大人,我沒有什麼補充。」主控官說完後即刻坐回原位。

蔣法官在桌上不停的寫,接著交了一份文件給主簿官。

「現在本席推翻主控官呈交的口供,理由是現場環境和殺人動機不成立。我要向主控官說明一點,死者麵對如此重傷的病者,他有足夠的時間和能力逃走,甚至向警方求助。然而,他沒有做以上的動作,反而打傷護士和另一位小姐,另外,口供也證明了一樣,三位女子受傷後,被告才出手相助,基於這兩點,足以推翻謀殺的指控,堂下有話要補充嗎?」蔣法官說。

主控官和鮑律師沒話要說,而我亦很高興,蔣法官替我找出整件事的漏洞。

「本席宣判,由於呈堂證供,不足以構成謀殺罪,無需轉移高院審理,被告需交出旅遊證件,每天到警署報到,直到警方調查完畢為止。」蔣法官侃侃唸完判詞。

正當準備退庭的時侯,無常真人的美婦當場破口大罵!

「這是什麼審判,簡直是幫那名混蛋,你們不得好死!」美婦站起來罵說。

「庭警,此人蔑視法庭,快把她截住。」蔣法官猛敲幾下法錘說。

「捉吧!還有公理的嗎?我等你們來捉,殺死人都沒罪,罵人怎會有罪!過來捉我呀!我等你們呀!」美婦挑釁的說。

「快把此人捉出去。」主簿官站起來,向庭警指著美婦說。

兩三名女庭警,一窩蜂湧上前,即刻把美婦給帶走。

主簿官喊了一聲退庭,蔣法官憤怒的站起身,直接走入內堂。

這場審訊終於告一段落,雖然不是無罪釋放,但已經不錯了,起碼恢復了自由,而鮑律師則坐在椅子上,向我做出勝利的手勢,但沒有走過來向我賀喜,看來他的傷可不輕,沒想到我突破第六層心法,內勁會如此強勁,真意外。。。。。。

庭警打開犯人欄的門,我馬上衝出去看鮑律師的傷勢,我知道他一定傷得很嚴重,要不然怎會不上前向我賀喜。父親和鄧爵士,還有芳琪亦即刻走下來,但他們不是向我賀喜,而是和我一樣,急著慰問鮑律師的傷勢。

「鮑律師,你怎樣了?」我焦急的說。

「大家不用擔心,我的神智很清醒,隻是胸口仍有一點痛罷了,不礙事……」鮑律師逞強的說。

「鮑律師,剛才為何你這樣傻,硬接我這一掌?你還特別吩咐我用勁的打,你知不知道可能會打死你的呀!」我激動的說。

「師父,你說過不會死人的……我知道你不會騙我。。。。。。」鮑律師苦笑的說。

「你真是的!我是這樣說過,但你要我用勁的打,我怎知道最大的威力到底會是怎麼樣,你真是糊塗呀!」我搖頭說。

「師父,你不用勁的打,我又怎會吐血,怎能服眾呢?」鮑律師說。

「師弟,你好樣的,師兄這次真的服了你!我背你到醫院檢查,來!」鄧爵士蹲下,想抱起鮑律師說。

「師兄,不用啦!我還可以走,不過,檢查也是好的,師父那一掌,非同小可,如果我知道這麼厲害,我就不做這個人版了,哈哈!」鮑律師開玩笑說。

「別說了,快去醫院做檢查吧!」父親焦慮的說。

六位外國官員走上前向我祝賀,並且誇獎我的神功厲害,然而,我最重視南非官員珍納對我印象,幸好她很熱情的對我笑,想必對我的印象還不錯,這點是十分重要的,下次到南非極可能需要她的幫助。

「代我問侯你的律師,保持聯絡!」南非專員珍納交了一張名片給我,臨走前向我嫣然一笑的說。

「珍納小姐,我代他謝謝你,保持聯絡!」我興奮的說。

張家泉直接從觀眾席離去,沒有上前和我說話,隻是對我發出冷笑。他這個笑容我很熟悉,原以為這種笑容會隨著無常真人的屍體消失於人間,沒想到卻移轉到他身上。

我們匆匆忙忙送鮑律師到醫院,途中發現忠叔向我做個手勢,我便說要到洗手間,馬上溜進洗手間和忠叔見麵。

由於太多的記者跟著,忠叔以八卦步的身法溜走,我也和他一樣,以八卦步跟隨他身後走。

「師父,別跑了,沒有人追來,不用跑……」我喊著忠叔說。

忠叔聽我說了後,停下腳步,從腰包裏抽出一些藥丸給我。

「拿去給你的律師用,幸好我有把藥帶在身上,本來是要給你的,算他好人有好報,得到我的珍品……」忠叔停下腳步,把藥丸交給我說。

忠叔真是很關心我,竟為我送藥而來,使我十分的感激。

「師父,你怎麼會來的?」我順口問說。

「龍生,你的命可真大,天劫也殺不死你,現在見你死不去,而且康復得如此神速,想必神功一定進步不少了吧!意外的是你還有力氣,當場把無常真人擊斃,真是難以想像……」忠叔誇獎我說。

「師父,你別笑我了,當時我是九死一生,事情是這樣的……」我把殺死無常真人的經過說給他聽。

「原來是無常真人的大意,這個人自視過高,難免會掉以輕心,況且當時你傷得這麼嚴重,怎會想到你有要命的一掌。不過,他死了也好,起碼你少了一個威脅,現在好好的養傷,別的事不要想太多了。」忠叔說。

師父,至今我還是有些不敢相信,無常真人會是我殺的,我那一掌真的如此厲害嗎?」我懷疑自己的說。

「人都已死了,還有什麼好去想的,還是想以後的事吧。。。。。」忠叔說。

「師父,你沒話要對我說嗎?」

「對了,你提醒了我一點,我看報紙發現你用旋轉式的八卦掌,這招是你自創的,還是另有高人指點你呢?」忠叔質疑的問我說。

「當然不是外人教啦!這是我自創的,除了你之外,我身邊還有什麼高人嘛!」我就是等忠叔問我這一點,讓他可以誇獎我,卻沒想到他會說是有外人教我,真是給他氣死。

「這樣說來,你真是很有天分……」忠叔笑著說。

「師父,你聽過萬毒掌一事嗎?」我突然想起張家泉的冷笑,很自然想起萬毒掌這件事,於是問問忠叔的意見。

「你怎會突然問起這件事?」忠叔好奇的問。

「事情是這樣的。。。。。。」我把在光碟上看見的情形說給忠叔聽。

「這些是別家外派的事,我們別管這麼多,你先好好的養傷……」忠叔說。

「不是,我身上……」,我還沒講完,忠叔便阻止我,不讓我繼續說下去「別說了,有人走過來,這些事以後再說吧,記得多練功,我先走了。。。。。。」

忠叔很快便在我麵前消失,但他的身影怎會如此眼熟,似在哪兒見過……

既然忠叔走了,我還是馬上到醫院看看鮑律師,於是以快速的八卦步走到停車場,發現芳琪一夥人還在等我,並沒有先送鮑律師到醫院。

「你們怎麼不先送鮑律師到醫院呢?」我問芳琪說。

「鮑律師說沒有什麼事,要我們等你一會。洗手間很多人嗎?」芳琪疑惑的問我說。

「不是,我是被記者纏著脫不了身,這裏有藥先給鮑律師吃……」我拿出藥丸的時侯即刻感到後悔,試問我怎會有藥在身上,而且還是中藥,這回露出馬腳了。

「龍生,你身上怎會有藥丸?」聰明的芳琪,果然想到這一點。

「剛才被記者纏著,一位好心的記者送給我,他說是普通的跌打藥丸,所以要我轉交給鮑律師,我想是他一番好意,所以代鮑律師收下了。」我找個藉口胡說。

「這麼巧合?」芳琪半信半疑的說。

「我騙誰都好,就是不會騙你,要不然我怎會有藥在身,你解釋給我聽……」我反問芳琪說。

「你們兩個別說太多了,既然是記者的好意,就讓鮑律師先吃了吧,我們現在馬上去醫院。」父親催促我們說。

師父,我們現在去看西醫,這時候吃下中藥,你說好不好呢?」鮑律師問我說。

我趁鮑律師說話的時侯,直接把藥丟進他口裏。

「你的死因不是吃跌打藥丸死的,放心吃吧!」,我笑笑坐上車,趕去醫院。

趕去醫院的途中,我除了擔心鮑律師的病情外,同時也急著想看巧蓮,我不知道她今早為何要到手術室,心想不會有事發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