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官大人,當時我的當事人傷口出血,醫院的護士長口供有說明這一點。」鮑律師站起來替我說話。
「辯護律師,我要清楚的說明兩件事。第一、被告攻擊死者之前,死者有沒有先與被告有過身體接觸。第二、如果被告攻擊死者之前,死者有接觸過被告,是什麼情形的接觸,如果是嚴重導致傷害被告,就必需要證明死者對被告有什麼樣的傷害,明白嗎?」蔣法官解釋一遍說。
「是!我明白了,法官大人。」鮑律師敬了一個禮說。
「被告,有什麼要補充的嗎?」蔣法官問我說。
「法官大人,我可以證明肉眼看不見的攻擊力,能否請求主控官找個人出來做個實驗?但,後果我可不敢保證,免得又加我一條罪。」我把難題拋向主控官說。
「主控官、辯護律師,請你們過來……」蔣法官摘下眼鏡說。
蔣法官叫了主控官和鮑律師一起過去,三人談了一會後,接著繼續審訊。
「被告,由於找人做實驗,很不合原則,況且也不想出現傷亡事件,所以無法派人做實驗,可否用物品代替呢?」蔣法官問我說。
「法官大人,既然主控官認為死者沒有攻擊我,亦不相信無形的攻擊力,又怎會擔心有人傷亡呢?」我反駁的回答說。
觀眾席上聽我這麼一說,當場發出了噓聲。
「肅靜!既然這樣,我隻好將案件移交高院。」蔣法官說。
「法官大人,等等,請容許我和被告談兩句。」鮑律師站起身請求說。
「批準!」蔣法官點頭說。
鮑律師焦急的走過來。
「師父,你不好為難主控官,他們已經很讓步了,別讓他們下不了台,現在除了用人做實驗之外,還有沒有其他的辦法呢?」鮑律師神色緊張的說。
這回可難處理了,如果沒有人做實驗,怎樣可以證明八卦掌的殺傷力?畢竟八卦掌是利用層迭層的氣流,化成一股攻擊力,如果隔空劈實物,我可沒有信心能夠做到,這下該怎麼辦好呢?
「師父,你要爭取時間,換作是別的法官,恐怕連這個機會也沒有,萬一移交高院,將會十分的麻煩。」鮑律師緊張的說。
當我不知如何做出決定的時侯,我突然發現忠叔在觀眾席上,向我豎起了大姆指,而且還不停的向我點頭,似在叫我大膽的試一試,難道他知道我的功力?
「鮑律師,你替我準備一個飯鍋,或者什麼鍋都沒問題,裏麵擺著一個生雞蛋,另外準備一塊豆腐和裝著水的玻璃杯。」我想了一會說。
「好!我到餐廳走一趟。」鮑律師說完,便走上前和蔣法官談了一會。
「休庭三十分鍾。」蔣法官敲了一下法錘說。
蔣法官走入後堂後,鮑律師馬上跑出庭外,而我也被庭警帶進房間裏。
第二十七卷
第一章 真正的好徒弟
我再次踏進法庭的犯人欄裏,幸好今次遇上蔣法官,加上有官員麵律政處施壓,我隻需要證明,無常真人以無形的殺害力傷害我,那就可由被告變成受害者。不過,這個證明需要我以實物做實驗,證明可以用無形的掌力擊破,真的是有點困難,亦沒有信心可以做到,但忠叔卻在觀眾席上暗示我照做,我隻好聽他的話。
我要求鮑律師為我準備一個飯鍋,或者什麼鍋都行,裏麵擺著一個雞蛋,另外準備一塊豆腐和裝著水的玻璃杯,鮑律師在得到法官的同意下,休庭三十分鍾,他即刻為我去準備一切,希望有我要的東西。
我走入後庭的犯人房間裏,芳琪和康妮兩人進來陪我,但我的心情很煩悶,有些忐忑不安的。
「龍生,怎麼好像很憂慮似的?」芳琪體貼的問我說。
「我擔心這個證明,法官不會輕易接受,畢竟實物和人不一樣,它沒有感覺,也不會叫痛,怎會有說服力呢?」我將心中的憂慮說了出來。
「龍生,你不用太擔心,現在很多人都在維護你,律政處也是讓步,這個實驗亦隻不過是找個藉口,撤銷指控罷了,如果你不到法庭走一趟,這件事便不能解決。最終的結果,你肯定會沒事,問題是在初庭解決,還是在高院解決,隻要你能拿出一點證明,便不用轉送高院,現在你明白一切了?」芳琪在我耳邊小聲的說。
原來很多人說法律不外乎人情,看來人情這回事是存在的,不過,我確實是自衛殺人如果我不幸被判罪的話,那我就成了公正裁決的犧牲者了。
「好的,現在我隻能盡力試一試,你要鮑律師向法官說明一點,我手術大病初癒,目前功力隻有十分之一,千萬別指望太高,同時亦無法和殺氣騰騰的無常真人相比,當日他不是大意的話,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肯定成了廢人一個。」
「我會告訴鮑律師這一點,你現在利用這段時間,盡快養足精神,我們不打擾你了,我對你有信心!」芳琪微笑著,用手指碰了一下我的嘴唇說。
「好的!」我說完後,即刻以天罡修元第三層吐納心法,閉目靜坐。
三十分鍾很快過去,庭警再次把我帶出犯人欄,鮑律師已將我要的東西擺放在中間的桌子上,雖然位置上不是很寬敞,但是和無常真人在醫院使用八卦掌的空間差不多,既然他能做到,我相信自己亦有能力做到,至於效果有沒有他那般的強勁,我就不清楚了如果能發揮出六成的功力,應該可以向法官證明一切法官的出場,當然是全場肅靜起立,但我知道所有人的視線,不是投在法官身上,而是投在桌麵的陳列品和我的身上,外國六位專員和忠叔仍是坐在觀眾席裏,除了有自己的支持者之外,還多了一名不速之客張家泉,無常身人的美婦也沒有離去,也許是想看我怎麼死,但奇怪的是,她沒有和張家泉坐在一起。
主簿官和法官唸了一些文件後,鮑律師即刻轉達,我要芳琪通知他的話,他也如實的向法官說。
「法官大人,由於我的當事人,經過移植肝髒的大手術,現在大病剛剛初癒,體力仍未完全康復,也許功力隻有死者的十分之一,無法和殺氣騰騰的死者相比,故請求堂上勿以同樣的角度,看這次的實驗結果。」鮑律師說。
「辯護律師,本法官接受你的意見,可以開始了。」蔣法官說。
鮑律師踏著沉重的腳步,向我這邊走過來。
我望向擺放在桌上的杯子,看見隻是普通的玻璃杯,而且玻璃不是很厚,相信不會很難破,況且殯僅館的瓦片也是這樣破的,應該不會有問題。至於,同樣的力度打在人身上應該隻是吐血或內伍,估計不會死人的。
「鮑律師,如果打一掌在人的身上,最多是吐血或內傷,肯定不會斃命,但連續中十幾掌,我就不敢肯定,畢竟我還沒有試過。」我回答鮑律師說。
「師父,這就好辦了,你能不能得到法官的支持,就需要掌力證明一切,讓法官親眼看見,無常真人當日是在怎樣沒接觸的情況下傷害你。」鮑律師給我信心說。
「法官大人,我的當事人準備好了。」鮑律師帶我到庭中央說。
「被告,你的體力能應付吧?」蔣法官關心的問我一句說。
「沒問題,我盡量試試證明,怎樣在沒接觸的情況下亦可以傷害對方,好比死者當時攻擊病床上的我一樣。」我走出法庭的正中央說。
「好!可以開始了!」蔣法官說。
我望向坐在觀眾席的忠叔身上,希望他能給我一點信心,但望見張家泉就想起他的萬毒掌,不禁問了自己一在他麵前班門弄斧?不過,靠自己真正實力表演,我還是頭一回,上次在殯僅館門外表演,那是忠叔在背後的關係,這次難免有些害怕。
「當日我站這個位置,就是死者和我站的距離,但我大病剛剛初癒,未必能發揮出那樣的威力,我隻管試試了。」我站在擺放實物的桌前說。
我說完往後退了一步,合上雙眼估計擺放實物的方位,我依照法庭的地形做出推斷,應該是「震」位,那麼「幹」疊「震」和「兌」疊「震」,便是主要的兩掌,但前方有三樣物品,我又不能使出六十四掌,隻能快速打出十四掌,唯有將十二掌,打在第一和第二件的實物上,最後主要的兩掌,就用來擊破球璃杯吧!
我合上雙眼,聚精會神,吸了口氣,直輸丹田之內,接著內勁一逼,將龍猿神功輸至雙臂,腳踏八卦追魂步,以遊龍身法定出兩儀之位,雙腿用勁一掃,下盤掀起了氣流,當洶湧的氣流往上飛昇之際,我迅速將龍猿神功逼回心脈,丹田內勁一發,強勁的真氣隨即直抵心脈,續而順暢湧上百會,感覺全身是勁。
當百會的真氣逆流湧回丹田之際,我感到全身無比的舒暢,氣血順逆的暢流,亦感到渾身是勁,也許衝破天罡修元第六層心法,所以逆流的真氣,通暢無阻。我暗自竊喜,接著將胸前所凝聚的真氣,逼向雙掌,渾然使出八卦掌的起手式,身邊的氣流,被我強勁的掌風所掀起,進入翻雲的。。。。。。
我眼角朝「幹」和「兌」方位一望,認定「震」的方位後,雙掌一翻,以遊龍的身法翻雲層疊層的威力,將「幹」和「兌」的氣流,連續向第七和第二的實物上,各自打出六掌,繼而丹田內勁一法,將龍猿神功的玄極冰火,逼向左右二臂,右手龍爪向「幹」位一抓,左手的龍猿神功一發,將「幹」位的氣流,擊向玻璃杯上。
突然,我看見鮑律師衝了出來,他竟然擋在玻璃杯前,跟著發出痛苦的叫聲。
「啊!」鮑律師口吐鮮血的跌在地上。
「哇!」觀眾席上響起激烈的驚訝聲。
「肅靜!肅靜!」蔣法官即刻控製場麵說。
庭警即刻衝上前看鮑律師。
當我看見鮑律師衝上前的時侯,我原想即刻抽回左臂,可是,經驗尚淺的我,掌風無法收放自如,畢竟我是照忠叔所教,以隨心已發的速度發掌,所以想轟出之前,掌力已經是轟了出去,根本無法及時把手抽回,鮑律師隻能硬挨我一掌了。
「鮑律師,你怎麼衝上前擋我這一掌?」我衝上前看鮑律師的傷勢。
鮑律師口吐鮮血,用手按著胸口,慢慢從地上站起來,而鮑律師的秘書,馬上遞上紙巾給他,我給他這麼一嚇,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師父,我沒什麼大礙,你先站回去欄裏。」鮑律師站起來要我站回犯人欄裏。
「請你站回犯人欄裏。」庭警即刻把我帶回犯人欄裏。
我六神無主的走回犯人欄裏,望著鮑律師的情形,估計他已中了內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