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爵士,師傅是你什麼……”鄧爵士好奇的走上前問。

“別問!走開!沒什麼…!”邵爵士發怒的說。

今天可怪了,平時兩位爵士都是和和氣氣,鄧爵士是擔心,我無法續做他家祖墳和護命夫人一事而焦急,這點我可以理解,但平時待人溫和,慈愛麵孔的邵爵士,今天怎麼顯得特別火爆,還說我是他什麼的,究竟是什麼原因呢?

“邵爵士,你剛才說我是你什麼的,那到底是什麼呢?”我好奇的追問說。

邵爵士歎了口氣,走過來雙眼直瞪著我。

“龍師傅,你父親很早便逝世,是母親蔡金蘭一手把你帶大約。你十五歲那年,中學還沒畢業,母親因患重病幾年,導緻家道中落,你為了維持生計和母親的醫藥費,結果輟學跑去當修車學徒。後來你母親病逝,你為了母親的身後事,結果搶劫被判入獄兩年,對嗎?”邵爵士歎了口氣說。

為什麼邵爵士知道我的往事,還是一字不漏的,竟連我曾入獄之事也查出?“邵爵士,你為什麼會知道,你暗中找人查我?”我好奇的問。

“你出獄後,當了一年送貨員,機緣巧合之下,認識了金師傅,後來跟他學藝三年,接著離開金師傅,成了陳老闆公司的風水顧問,後來名成利就,直到現在是第二次惹上官非,對嗎?”邵爵士瞪著我說。

為什麼邵爵士要翻我的過去?

那我師承西藏師傅的西洋鏡,不就給邵爵士拆穿了嗎?而且還是當著我徒弟鄧爵士麵前,一事不漏的拆,到底他為了什麼原因,要翻查我的過去?

“真是從來想也沒想過,師傅的背景,竟是這麼的淒慘,為了母親可吃了不少苦頭。真是名孝子……”鄧爵士自言自語的說。

“我就是欣賞他是名孝子,甘願用兩年的自由,換取一副棺木給他母親。所以……哎……不說了……”邵爵士欲言又止的拍了我的肩膀。

邵爵士這次是第七次拍我的肩膀,我上次果然沒猜錯,害怕第七次出現,會忍不住流淚,結果這第七次,我真的流淚,我隱約看見邵爵士也跟我一樣流淚。

“師傅,別傷心,你該受的苦以前已經受了,這次必定會逢兇化吉,放心,有什麼事我和邵爵士都會撐住你。”鄧爵士以傷感的語氣說。

“邵爵士,那你說我是你什麼的,還沒說下去?”我忙追問的說。

就在邵爵士想說的一刻,獄警偏偏進來要我換衣服到法庭。

“以後有機會再說吧……老鄧!…我們走吧……”邵爵士傷感說了後,便走出去。

“師傅,我和邵爵士先走一步,你會沒事的,放心。”鄧爵士臨走的時候說。

“嗯!”我拖著沉重的心情走進浴室

這時候,獄警阿差下班,特地給我送來?剃刀和發油,因為扣留罪犯的病房,所有的利器是不允許帶進來,就算喝的湯也不能有骨頭,對於獄警阿差這份心意,我心裏很感激。算是我患難之交吧!

換上整齊的紅色西裝,剃掉胡須、梳起頭發,變成精神煥發的龍生。

其實,我心裏頭除了憂慮胡法官所說的話之外,邵爵士所留下的疑問,更不停浮現在腦海裏,讓我無法集中精神,踏上這條司法之路。

此刻,擅長戴假麵具的我,也無法在臉上擠出一絲笑容。

最可恨是陰險的莊警長,親自過來押送,從醫院送往法院途中,我為了避免記者們的相機,要求戴上頭套,但他偏偏不讓我戴,甚至將手銬抓到最緊的位置,要我在途中受盡折磨。

果然不出我所料,記者好像收到消息,知道我從哪條通道出來似,重重包圍著我,閃光燈不停的閃。

我原想走快兩步,但莊警長卻停下接聽電話,命令我蹲在地上,無形中變成遊街示眾似的,我想他是故意要我在記者麵前受辱。

幾名警員站在我前麵,阻攔記者們碰我,而我也擔心剛梳好的頭發會被弄亂,畢竟法官看見我散亂的頭發,印象就會不好,很容易成為保釋的阻礙走明天的報紙,相信是我一份恐怖的早餐。

我終於被押上囚車,記者們仍是追纏不休,我不明白他們到底想追些什麼?

不過有一點卻很意外,眾記者當中,唯獨不見小剛的影子。

囚車就是囚車,所有視窗都有兩層鐵絲網護著,我不知道玻璃是否也有防彈的功能,要是真的是防彈玻璃,那政府對罪犯可不錯,沿途用員警和防彈車護送,相反受害者或原告,便要冒生命危險到法庭當證人,真是同人不同命。

不過,嚴格來說,罪犯對社會也算是一種貢獻,要不然法官、律師、員警就會加入失業率表中,那對經濟影響可大,難怪政府要保護罪犯。

囚車走了一段時問後,進入法院的特別通道,這條通道機關重重,可惜車上隻有我一個囚犯,若是有多幾個囚犯同牽的話。可以輕易分別出那些是翻犯,因為他們心驚、好奇、恐懼、沉默的表情,全部會聚荏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