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瓊也失控了,不僅沒有叫得淒慘,在嚴刹用嘴服侍他時,他泄在了嚴刹的嘴裏,又一次沒有像過去那樣噁心地嘔吐。
嚴刹品嚐了月瓊的滋味,裏裏外外。接著,在他和月瓊一起八年,進入第九年的時候,他第一次把月瓊翻了過來,從背後緩緩進入他。月瓊醉了,迷了,亂了。紮人的鬍鬚落在他的背部,堅實的手臂牢牢鎖著他的腰身,他跪在床上,左手撐著自己,讓這種讓他羞愧難當的姿勢接納了嚴刹。
嚴刹沒有瘋狂地律動,似乎在享受這難得一次的機會。月瓊雪白的羊脂玉背留下了斑斑點點,嚴刹沒有做到最後,他在享受了這一時刻之後退了出來,把月瓊翻身,在與他的視線交彙中再次進入他。
不知換了多少個姿勢,不知交換了多少個吻,不知身上有多少的青紫與吻痕,月瓊與嚴刹第一次在性愛上如此水乳交融。當他坐在嚴刹的身上又一次傾瀉過後,他和嚴刹的手指交握在一起,與嚴刹的頭髮相纏在一起。
靠在床頭,嚴刹紮人的鬍鬚在月瓊的臉上、脖子及鎖骨處流連忘返,可怕的異稟依然埋在月瓊的體內。窩在嚴刹懷裏已經要睡著的月瓊遲鈍的腦袋終於想起一件事。
「小妖呢?」
「公昇在照看他。」
「哦。」
還有一件事。「別為難徐,嗯,騫,他找了我很久。」
「你和他指腹為婚?」
月瓊馬上清醒。「我沒有聽我爹或我娘說過。」
綠眸暗沉:「沐浴。」
「是。」門外有人應道,是洪泰。
月瓊抬頭,又想起一件事:「樺灼安寶呢?」
「你該操心的是你自己。」
他什麼?月瓊低頭,眼裏閃過心虛,該說的他都說啦。
「如果我發現你還有什麼事瞞著我,我不會再縱容你。」
「我沒有。」怦怦怦,怦怦怦,應該不會發現吧。
很快,門開了,有人抬來浴桶,端來熱水。過了一會,等人都出去後。嚴刹緩緩從月瓊體內退出,抱他下了床。
「樺灼安寶呢?」月瓊不放心。
「他們中了迷香,在屋裏睡覺。」抱著月瓊進了浴桶,嚴刹讓他跨坐在自己的腰上,為他清洗。皺眉忍著手指的進入,月瓊問:「洪喜洪泰有沒有被迷暈?我剛剛好像聽到是洪泰。」
「你聽錯了,是嚴墨。他們在屋裏睡覺。」
「哦。」他就說嘛,樺灼安寶都暈了,洪喜洪泰怎麼可能不暈。「唉?」月瓊抬頭,「洪喜洪泰、樺灼安寶都暈了,你怎麼知道我被人捉走了?」
「這裏是江陵城。」
「哦。」是掌櫃的派人通知的吧。月瓊點點頭,重新靠在嚴刹的胸前:「這次是意外,今後我會注意,你別派旁人跟著我,我隻習慣洪喜洪泰、樺灼安寶在身邊。」他可不要像那回一樣一群人跟著他。
「不要旁人可以,但兩個月內不許出府。」
「好。」隻要不派陌生人跟著他就行。
耗費了太多精力的月瓊在嚴刹的懷裏睡著了。給他洗淨身子,嚴刹抱他出了浴桶,月瓊迷迷糊糊地醒過來,任由嚴刹給他擦拭幹淨,把他放到床上。放下床帳,嚴刹叫人進來。洪喜捧著託盤推門而入,託盤上是新的羊腸。嚴刹拿過羊腸,洪喜退了出去,關了門。
把月瓊輕輕翻了個身,嚴刹曲起他的雙腿,掰開他的臀瓣,拇指在濕潤的菊洞口揉按了許久,在月瓊放鬆之後,他把羊腸熟練地慢慢推入月瓊的體內。月瓊嚶嚀了幾聲,在羊腸全部沒入他體內後,他不適地哼了哼,很快就睡著了。
給月瓊蓋好被子,確定他睡熟了,嚴刹起身出了臥房。臥房外,洪喜洪泰跪在地上,嚴萍站在一旁。嚴刹從嚴萍手中接過鞭子,朝著洪喜洪泰的後背各抽了兩鞭,兩人咬牙忍下。
把鞭子交給嚴萍,嚴刹開口:「今後再遇此事,無需隱瞞。」
洪喜洪泰低頭:「是。」
「帶他們下去上藥。」
「是。」嚴萍上前讓洪喜洪泰起來。兩人對著嚴刹磕頭後,起身跟著嚴萍退了出去。
給洪喜洪泰上藥,嚴萍開口道:「為了公子,王爺已經是手下留情了。」
洪喜洪泰抿著嘴不說話,背上的兩道鞭傷皮開肉綻。可就如嚴萍說的那樣,以嚴刹的手勁,這兩鞭確實是手下留情,隻傷了皮肉,沒有傷了筋骨。
上了藥,給他們纏好繃帶,嚴萍又道:「這麼多年,公子對王爺意味著什麼不需要我再多說,記著,不能再有下回。」
洪泰轉過身道:「嚴管家,王爺教訓得輕了。我和洪喜辜負了王爺,也辜負了公子。」
嚴萍道:「你們有你們的顧慮。不過王爺既然不打算再瞞著,你們也可以放開手腳了。」
洪喜洪泰握緊了拳。
在嚴萍離開後,有兩人進來了。洪喜洪泰看到他們後眼圈紅了,兩人同時開口:「這次的事不怪你們。」
洪喜洪泰的淚掉了下來,後怕極了。一人帶走了洪喜,一人解開洪泰的衣服看他背上的傷。
「我不疼,千萬不能讓公子知道。」
「今晚我守在門口,你養傷。」
進入位於後府的「落峰軒」,嚴刹的部下們在他進來後馬上站了起來,而被五花大綁的徐離驍騫則坐在地上,左扭扭右扭扭,似乎想把繩子扭下來。
「王爺,世子剛剛喝了一碗多的虎奶。」臨時奶媽周公昇抱著嚴小妖走過來,嚴刹單臂把兒子抱到懷裏走到椅子處坐下。嚴小妖是一隻典型的小豬,睡飽了吃,吃飽了,睡。
扭不開繩子的徐離驍騫抬頭看去,過了會他驚訝地說:「嚴刹,你兒子長得可真漂亮,怎麼一點都不像你,反倒很像我家瓊瓊?」
諸人黯然,這傢夥的眼睛有毛病吧。小妖哪裏像月瓊了?不過話說回來,小妖除了眼睛像王爺和月瓊之外,其餘的地方哪裏都不像兩人,好像真是隻小妖怪,專門迷惑人心的。
「放肆!你這大膽刁徒!」熊紀汪火爆地站了起來,大有把徐離驍騫大卸八塊的意思。
「紀汪。」任缶不在,周公昇把他拉回了位置上。
兒子的長相從來都不是嚴刹關心的事,哪怕他真是隻妖怪,那也是他與月瓊的妖怪。雙眼冷然地看著徐離驍騫,嚴刹輕拍懷裏剛剛被熊紀汪那嗓子吵醒的兒子。這一舉動讓徐離驍騫很是詫異,他瞄了瞄嚴刹可怖的臉,身子一抖,繩子掉了。嚴防他的嚴墨、嚴壯和嚴牟立刻拔劍頂住他的脖子,徐離驍騫笑嗬嗬地說:「不要這麼緊張嘛,我是瓊瓊的未婚夫,不會做讓他為難的事。」
「住嘴!」熊紀汪又忍不住跳腳,周公昇直接在他手裏塞了杯茶,讓他消氣順便安靜。
「嚴牟,把世子送回去。月瓊在睡,你把世子放到搖籃裏。」
「是。」
嚴牟上前小心抱過睡得不安穩的世子,快步出了落峰軒。徐離驍騫一直盯著嚴小妖,直到他被抱走。接著他點點頭,自言自語:「果然很像我家瓊瓊,真是奇怪,難道是我家瓊瓊的兒子?」
除了嚴刹外,其他人的臉色都稍稍變了變。熊紀汪很想一刀劈了這個囂張的傢夥,不過他瞅了王爺一眼後,強迫自己閉上嘴,老實喝茶。
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徐離驍騫站了起來,不顧架在他脖子上的刀劍,他慢悠悠地挪到一張椅子前坐下,沖上位的人笑笑:「地上挺涼的,厲王不是小氣之人吧。」熊紀汪瞪著徐離驍騫,不懂王爺為何還不下令讓他砍了他。
嚴刹抬手,嚴墨等人撤了刀劍退到一旁。綠眸深沉地看著徐離驍騫:「你是誰?」
徐離驍騫立刻坐正,笑吟吟地說:「鄙人徐騫,江陰人士。家父和瓊瓊的父親是結拜兄弟。瓊瓊還未出世時,叔叔就把瓊瓊許配給我了,所以我是瓊瓊的未婚夫。」
「你胡扯!」熊紀汪杯子一砸站了起來,哪有把男子許配給男子的!
「紀汪!」周公昇看了王爺一眼,示意他冷靜,把人拽回椅子上,「有王爺在,你還怕他把月瓊帶走嗎?」
熊紀汪悶悶地坐好,抿緊嘴,虎視眈眈地瞪著徐離驍騫,好像那是他的情敵。安撫了易怒的熊紀汪,周公昇和善地問:「既然你是月瓊的未婚夫,那為何這麼多年他都從未提起過你,更未想過去找你?」
徐離驍騫的臉垮了下來,哀怨道:「瓊瓊出世後我和父親就離開江陰了。叔叔好像沒有告訴瓊瓊他有一個未婚夫,所以瓊瓊隻知道他有個素未謀麵的哥哥,根本就不知道我是他的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