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舞朝院內張望,一看是堵牆,他眼裏閃過詫異。「聽說月瓊公子病了,我來看看他。」樓舞的手上提著禮盒,果真是來探病的。洪泰走到洪喜身旁,道:「樓舞公子從未來看過我家公子,有什麼事嗎?」

樓舞臉上閃過難堪,他微微一笑:「我早就想來看他了,可是大家平日都沒怎麼說過話,也不常碰麵,怕來了唐突。那天他暈倒了,似乎身子很不好,我想了好幾日覺得還是應該來看看他。年三十那晚,我欠他一個人情。」

洪泰有禮地回道:「我代我家公子謝過樓舞公子了。隻是我家公子最近身子確實不好,現在還在床上歇著呢,實在不便見您。樓舞公子是王爺的寵君,我家公子不求王爺恩寵,隻求能平平安安地過活,樓舞公子若真要感謝我家公子,您還是不要來了。被別人看見了,我家公子的日子會更不好過。」

洪泰的話說得樓舞臉上掛不住了,那晚他譏諷月瓊的話被月瓊的這兩位侍從記住了。樓舞多看了洪喜和洪泰幾眼,比他家主子的模樣可好看多了。不過這話卻說得不卑不亢,還暗含譏諷。就像洪泰說的那樣,樓舞是嚴刹的寵君,被人這樣說自然不會高興。他開口:「是樓舞多事了。」說完,他轉身走了。

洪喜洪泰很不客氣地關上了大門。兩人回到院子裏發現王爺和公子已經不在了,隻有那張空空的軟榻還在院子裏。兩人返回小灶房繼續做飯,就當樓舞從未來過。

衣衫半敞地趴在嚴刹的身上,月瓊不滿:「興許樓舞找我有事呢?」

吻夠的嚴刹來回撫摸月瓊嫩滑的身子:「你該操心的是你自己。」

我怎麼了?月瓊打個哈欠,又困了。

「睡覺。」

月瓊咕噥:「天天是吃了睡睡了吃這樣下去不出一月,我就會變成大胖子。」

「睡覺!」

閉眼。睡覺睡覺。他是不是該控製食量了?

月瓊下午又睡了一覺,不過在他睡著時,嚴刹還在,可他醒來後,嚴刹不在了。等到晚飯時,他聽到了行公公的喊聲:「樓舞侍寢──」「葉聹侍寢──」

月瓊的心裏「咯」一聲,那人要做什麼?

「公子,吃飯了。」

洪喜洪泰把飯菜端到院子裏的石桌上,招呼道。呆坐在床上的月瓊緩緩起身走了出去,直覺探到了不好的事。

嚴刹的臥房內,包括樓舞在內的共有五位公子侍寢。入府沒多久的江蒼岩和闕融在王爺大婚後的首次侍寢中就被挑了出來,似乎決定了三人今後在王府的地位。正在侍寢的是江蒼岩,其他人後穴內塞著假陽物跪在大床的一側等著王爺點召。江蒼岩跪趴在床上,來自後方的猛烈衝撞讓他險些失禁。不知是不是太久沒有侍寢,他覺得王爺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勇猛,讓他吃不消。

「王、王爺……不,奴,奴家,不行,不行了……啊!啊!」

江蒼岩忍不住求饒,突然體內的巨物重重地頂了進來,他失禁了。被掃了興的嚴刹退了出來:「來人。」

守在外的行公公和魏公公立刻走了進來。一見床上的狀況,兩人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江蒼岩是東苑的公子,魏公公馬上叫來四位小公公把江蒼岩抬了出去。

「王爺,饒……」江蒼岩求饒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行公公堵了嘴。在他被抬走後,嚴刹把闕融拽了過來,讓他跪趴在自己身前,抽出他後穴的假陽物,扶著自己的巨物闖了進去。有了江蒼岩的前車之鑒,闕融捂著嘴不敢求饒。可根本沒有充分潤滑的後穴被毫不溫柔的巨物用力衝撞,隻是幾下,闕融的臉就白了。

樓舞、葉聹和柳滿昕心驚膽顫地跪伏在床側,王爺兩個多月沒有找人侍寢,蓄積了兩個月的欲望讓他們害怕。

「王爺……啊啊!王爺……」

闕融受不住了,這次的侍寢他沒有感受到半點的歡愉,他的身上佈滿了冷汗。體內的巨物就像一把利刃,快把他刺穿了。

嚴刹一巴掌抽在了闕融的後背上,他的表現令他不悅。

「來人。」嚴刹抽出自己。

魏公公和行公公各帶了自己的小公公進來,又是魏公公的,他領著人把闕融抬走了。闕融臉色蒼白,氣若遊絲,根本說不出求饒的話。

兩次都被掃了興,嚴刹沒有了繼續的興致。

「沐浴。」

行公公和魏公公又帶了人進來。看了眼樓舞和柳滿昕,嚴刹下床。行公公和魏公公上前為他套上絲袍,在嚴刹離開後,行公公讓人把沒有被選中的葉聹送了回去。

「公公。」樓舞出聲,一臉驚慌。

行公公隻道:「服侍好王爺。」就退了出去。魏公公把兩人帶到嚴刹的專屬浴池。

仰躺在寬大的浴池裏,嚴刹閉目養神。樓舞和柳滿昕小心翼翼地為他擦身,大氣不敢出。服侍王爺不算久了,他們自然察覺到了幾分異樣。王爺今晚不像是高興,反倒有些不高興。王爺既然不高興怎麼不找月瓊?兩人心裏同時生出這樣的疑問。

見嚴刹的身體放鬆了,神色好似也緩和了,樓舞看了眼柳滿昕,大著膽子說:「王爺,要不要奴家服侍王爺?」嚴刹睜開眼睛起身出了浴池,樓舞和柳滿昕暗喜,王爺要他們服侍。

濕漉漉地走到軟椅處坐下,嚴刹叉開腿:「用嘴。」樓舞和柳滿昕一左一右跪在王爺腿內側,用嘴服侍王爺,王爺可是極少讓他們用嘴的。兩人盡心服侍,生怕弄不好惹王爺生氣。嚴刹盯著兩人開合的嘴,舔他的舌,某位公子從未這麼服侍過他。想到那人的嘴,綠眸瞬間幽暗。過了許久,他才發洩了出來,噴了兩人一臉。

再次回到浴池裏,樓舞和柳滿昕這回放心了,依偎在王爺的身邊。嚴刹還是閉目養神,心情似乎好了許多。

「王爺,」樓舞細語,「那日公主刁難我們,多虧行公公、嚴管家還有嚴管事護著我們,也多虧王爺您及時回來。」

嚴刹沒有反應。樓舞見狀,更加大著膽子說:「王爺回來前,公主要打月瓊,是行公公救下了他。說來也是奇怪,公主不知為何見了月瓊好似見了鬼,公主說月瓊的眼睛真美,還說『真像』,也不知月瓊的眼睛像了誰,惹得公主要刁難他。」

柳滿昕出聲:「王爺,嚴管家他們那天如此護著我們,我們都很感動。公主還為此打了嚴管家。」想到那日的情形,他還有些害怕。

嚴刹睜開了眼,搓搓手臂,樓舞見王爺並無不悅,他歎道:「奴家跟月瓊雖沒有怎麼接觸過,可那天看他暈了過去也是心有觸動。奴家今日去看他了,不過月瓊的兩位侍從把奴家趕了出來,奴家也不知他身子好些沒。」

柳滿昕奇怪地看了樓舞一眼,他怎麼總是提月瓊?他們這些公子平日裏都是極少來往的,他好端端地去看月瓊做什麼?

嚴刹看了樓舞一眼,樓舞急忙低下頭。他拿布巾擦拭上身:「來人。」兩人身子瞬間一抖。在外服侍的行公公和嚴墨走了進來。嚴刹把布巾一丟,出了浴池。樓舞和柳滿昕不敢遲疑,立刻出了浴池,套上袍子。嚴刹隨意裹了絲袍走了,嚴墨跟著離開,行公公則招來小公公,把兩人送回各自的院子。樓舞心慌慌地上了軟轎,剛剛王爺的那一眼,讓他害怕。

王府後門,嚴鐵和嚴金各扛著一個布袋悄悄上了門外停著的馬車。把布袋扔下,嚴牟駕著馬車走了。布袋裏發出「嗚嗚」的聲音,並且不停地動。馬車跑出了江陵城,來到了城外的亂葬崗。嚴鐵和嚴金把布袋搬了出來,布袋一打開,裏麵居然是渾身赤裸的江蒼岩和闕融。兩人嘴裏塞著布,一臉驚怕。

嚴鐵抽出匕首,兩人連連搖頭,嗚嗚嗚直叫。嚴鐵揪住江蒼岩的頭髮,匕首抵著他的脖子:「進了厲王府就要守厲王府的規矩。」下一刻,血噴了闕融一臉。闕融當即嚇得失禁了,不停向後退。嚴鐵上前一步,抓住闕融,同樣一刀劃開了他的脖子。接著,嚴鐵用匕首畫花了兩人的臉,收了布袋上了馬車。亂葬崗裏又多了兩具無名的屍首。

進了厲王府就要守厲王府的規矩。這是每一個進府的人都要牢記的話。而厲王府的規矩是什麼?厲王府的主子是厲王;說該說的,聽該聽的;不得私下嚼舌根;不得私下打探府裏的消息;不得向他人透露府裏的消息……厲王府的規矩一共有一百二十六條,觸犯了其中任何一條,麵臨的都是嚴重的懲罰。

嚴刹的書房內,嚴鐵、嚴金和嚴牟敲門後走了進來,李休、周公升、嚴萍、嚴墨和嚴壯都在。嚴鐵上前兩步道:「王爺,已經處置完畢。」

周公升說:「江蒼岩和闕融向公主的嬤嬤們洩露了府裏的事,『他』的事卻不單單是這兩人說出去的。他們兩人來得晚,不會知道的那麼清楚。」

李休說:「王爺已經冷落了南北苑的夫人們很久了。難免有人耐不住寂寞或心生怨懟。南苑的漣水和郝曉敏,北苑的張玉兒都和公主的人接觸過。」

嚴刹開口:「嚴萍,三日後,南北苑的女人全部趕出王府。與公主的人接觸過的女人……嚴鐵。」

「老奴(屬下)明白。」

「王爺,您大婚時共收到十六位公子,您要不要選幾個入府?」周公升問。

「挑十個。」

睡得並不踏實的月瓊被紮人的鬍子弄醒了。睜開眼,一道黑影伏在他身上,黑影沒穿衣裳。他的衣裳被解開了。

「將軍?」習慣地喊出,月瓊左手按上對方的肩。黑影的頭來到他的肚子,又是吻又是舔。月瓊的熱情被挑了起來。體內的羊腸被抽出,月瓊呻吟了幾聲,粗糙的手指慢慢探入他的體內,月瓊的身子緊繃,過了一會,他才放鬆。

「將軍……」

「我是誰?」某人似乎有點不高興。

「嚴刹。」

磨人的手指抽了出去,可怕的東西頂住了他。月瓊沒有抗拒,皺著眉忍受著對方的擠入。炙熱的堅硬進入得很慢,和以往的粗暴性急不同。疼痛在可以忍受的範圍內,月瓊仰頭呻吟。這次花了好久的功夫,嚴刹才全部沒入他的體內,令月瓊不得不懷疑這人是不是假的。

進入之後嚴刹卻不動,他靜靜地伏在月瓊的身上,拿鬍子紮他的臉,紮他的脖子,紮他的鎖骨。這人怎麼了?月瓊的左手無意識地輕撫嚴刹的肩膀、寬厚的脊背,手指在傷疤處流連一番。嘴被堵上,月瓊的頭暈乎乎的,這人真怪。

律動非常地輕微,和以往相比隻能用輕微來形容。月瓊的感覺來得很快,呻吟也透出了幾分以往不曾有過的溫柔和魅惑。嚴刹的喘息粗重,似乎在隱忍著什麼。月瓊太久沒有歡好的身子很快傾瀉出來,在那一刻,嚴刹竟然也泄了。

「嚴刹?」

不指望這人跟他說怎麼了,隻是下意識地喊喊。這場歡愛可以說是單方麵的,嚴刹雖然泄了但月瓊知道他並沒有舒爽。這比嚴刹直接狂風暴雨來一場更讓他不安。讓他想起那個雨夜,那晚,嚴刹就是這樣。也是從那一晚之後,他和嚴刹的關係變了。嚴刹成了他的主子,他成了嚴刹……最不得寵的公子。

月瓊並沒有什麼心傷,更多的是糊塗,是不解。太過複雜的事情他想不來,嚴刹和他生命中出現過的人都不同。但不管嚴刹的身分是什麼,不管嚴刹對他的態度如何,不管嚴刹怎樣「折磨」他,怎樣「虐待」他,嚴刹,都不會殺他。

體內軟下去仍然可怕的東西極慢地退了出去,已經緩過來的月瓊瞪大眼睛,想看看這人是不是假的。可惜,不是。就算他看不清對方的臉,可手下這副山一般的身子除了嚴刹還會是誰?退出的嚴刹下了床,不一會他拿了濕布巾進來,給月瓊清理了後穴和身上。抽出的羊腸髒了,嚴刹也沒有叫醒洪喜洪泰,套上褻褲後,他鑽進被窩,摟住月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