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阿傑的表弟 阿勒的舅舅和阿仁的堂哥(2 / 3)

但這個回答在另外兩個人耳中還是如雷鳴一般響亮,為了掩飾尷尬,阿傑半開玩笑地說:“可以啊,阿勒現在發達了,以後可別忘了我們。”

阿勒聽了有點難為情,但似乎又很享受這種“恭維”,他說:“八字還麼一撇呢,我舅舅說等公司步上正軌就會給我股份,等到時候再說。你們呢,現在在幹嘛?死逼,還在杭州麼?”

死逼是阿仁的外號,因為他高中經常幹一些滑稽無厘頭的事情,時常不正經,所以大家都這麼叫他。麵對阿勒的問題,阿傑卻搶先一步說道:“沒那,去年跟著我大姨去廣州做外貿,然後美國搞什麼貿易戰,結果虧死了。跟著他們白幹了一年。”

“你爸媽呢,怎麼沒叫你回廠裏幫他們幹活。”阿勒問道,阿仁似乎也很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廠早就賣啦,開不下去了。廠子賣了後給我買了兩套房子結婚,剩下的錢老爸老媽養老用。”阿傑言語間透露出一股驕傲,然後緩緩躺下,把身子埋在熱水池裏,隻露出一個腦袋仰望著天花板,他繼續說道:“瑞仔結婚了,他現在是真幸福,直接一步登天,女方家裏幾個億的身家。老丈人對他超級好,車,房子全部是女方出的。然後他老婆也不算醜,屬於那種小鳥依人的類型,超賢惠,事事都想著她老公。他接下來就等著繼承他們家的事業了。”

阿傑的表情洋洋得意,彷彿這個爬上高枝的人是他自己,熱水讓三人渾身的毛孔一點一點地舒張,把腦子烘得軟軟的,身子也烘得輕飄飄的。他感受到了阿勒和阿仁的羨慕,繼續說道:“瑞仔是我表弟,以前老住在我家,大學的時候都是我帶著他混的。我家裏人還帶著他一起出國旅遊過。”

“那你現在是要跟著他混了嗎?”阿勒問道。

“對,這樣的交情還不是他有一口肉吃絕對有我一口湯喝嘛,我爸媽跟他爸媽都商量好了,今年叫我過去上海跟他一起去他嶽父家的公司裏。”阿傑繼續說道,“阿勒,我們今後要一起在上海混了,哈哈。”

阿勒聽了有些高興,對著一直沒有發言的阿仁說道:“死逼,你也一起來啊,到時候我們在上海一起租個房子。”

“我不去。”阿仁的語氣很平淡,但這樣的語氣在阿勒眼裏卻像是在挑釁,他坐了起來說道:“你現在還在杭州?去年賺了多少錢啦?”

“沒賺到錢。”

“那你幹嘛不跟我們去上海?”阿勒知道阿仁沒有女朋友,故意挖苦:”哦,我知道了,你肯定在杭州交到女朋友了。”

“沒有。哪有時間交女朋友。”阿仁也坐了起來,表現出了不耐煩。

“那我真是想不透你了,又沒賺到錢,也沒交到女朋友的,留在杭州幹嘛。我要是你,我早回老家了。”阿傑見苗頭不對,想要緩解氣氛,也好言說道:“對啊,死逼,你來上海好咧,工資興許比你在上海多一點。”

“泡的差不多了,我們什麼時候去吃夜宵?”阿仁想要轉移話題,可是阿勒卻咄咄逼人繼續說道,“杭州現在房價這麼貴,你在杭州什麼時候纔買的起房子啊。”

阿仁沒有理會,直接站起身子:“你們不出來,我先出去了,在外麵等你們。”

“好了好了,走吧阿勒。”阿傑向阿勒使了個眼色,暗示他不要再繼續說下去了。

南方的冬天,總是煙雨飄搖。即使在屋裏,寒氣也能像繡花針一樣餘餘入縫地鑽進你的衣服,靜謐的夜晚,隻有排擋的炊煙向遠方延伸著,膂滿人群的排擋裏,幾杯啤酒下肚,阿仁似乎是要扳回一城的說道:“你們知不知道,接一個工程能賺多少錢?”

二人聽後臉色瞬變,阿勒很認真的思考,阿傑強裝瞭解地說道:“一般是標書款的20%左右吧,我記得是這樣。怎麼,你有項目嗎?”

“哦,我就是問問,我堂哥前一陣子來找我,跟我說他接了永嘉地下車庫的立澧車庫改造計劃,總承包。金額政府撥款,好像有幾個億。”阿仁刻意不看他們,轉著酒杯故作為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