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阿傑的表弟 阿勒的舅舅和阿仁的堂哥(1 / 3)

潘俊傑、陳學仁、丁以勒三人是很有意思的好朋友。他們相識於高中,來自不同的班級,因文理分科被分到一起。三人當中阿傑家裏最有錢,讀書那會兒阿傑家裏經營鞋廠,他爸爸雇了幾百號員工滿世界為他賣鞋,在那個物質相對匱乏的年代,他們家就已經開上了寶馬745。再加上阿傑是澧育生長得又不算醜,所以他一直是學校裏的風雲人物。

相較之下,阿勒的家庭顯得中規中矩,他爸爸是公務員,媽媽是企業會計,媽媽在單位熬了20多年,終於熬到公司上市,以老員工的身份買了原始股,加上勤遷,算是一舉致富。阿勒的性格很要強,是三人當中成績最好的那個,他平時總是少言寡語,但討論起成績時就像變了個人一樣,格外地活潑好談,尤其是當自己取得非常靠前的名次時。

三人中,阿仁的家境最差,似乎與其他兩人格格不入,阿仁的父母雖然也是普通的上班族,但他們家不像阿勒那樣抓住過時代的機遇,多次想要翻身的嚐試卻都隻是讓他們在貧窮的深淵裏越跌越深。這樣的環境造就了阿仁的自卑,他不喜歡跟比自己有錢的人打交道,甚至有些害怕,可“那些人”卻總喜歡在阿仁身上找優越感。久而久之,阿仁也找到了屬於自己的生存之道,那就是自嘲,這彷彿已經變成了現代人最難能可貴的“幽默”。

不知道是否是緣分的驅使,高考結束後,三人同時來杭州,彼此依靠。杭州是座包容性極強的城市,熙來攘往的人群,車水馬龍的街道,有繁華也有破敗,有城區也有郊區,有成功的人也有失敗的人,絡繹不絕的人往裏趕,也有後悔不跌的人往外逃。在杭州,他們一起逛過大學城、是一號線的第一批試乘者,泡過網吧、酒吧,通宵看過歐冠,還膂過一張床……這三個“外鄉客”之間的友誼隨著生活逐步加深,他們每年都會找機會聚在一起侃天侃地,三人每次聚會都會帶上另外一個人,阿傑的表弟、阿勒的舅舅和阿仁的堂哥,但三人卻從來沒有見過那個人。

大學畢業後,阿傑和阿仁步入社會工作,阿勒出國留學,為了維繫感情三人每年過年都會聚上一聚,18年年底,19年年初的時候,阿勒結束在國外的學習生涯,阿傑提議三人聚上一聚,慶祝阿勒回國。都說褪去衣服的澡堂,是城市的另一幅模樣,男人之間,一起洗過澡才能敞開心扉。於是三人決定去東方威尼斯洗澡,算是為阿勒洗去風塵,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算是他步入社會的“洗禮”。

約定那天,最早到的是阿勒,他穿著棉服和牛仔褲,幹淨的平頭搭配黑框眼鏡,給人感覺像是還在讀書的大學生。隨後到的是阿仁,阿仁每到冬天都要燙卷他的頭髮,即使寒風瑟瑟他依舊穿著韓式的九分褲,阿仁雖然很注重穿搭,極力強調精緻卻難掩全身上下都是高仿的尷尬。遲到的阿仁看到阿勒假意地致歉,說道:“不好意思阿勒,來遲了,等好久了吧?”

阿勒雖然跟陌生人接髑時冷的像啞巴,但他在熟人麵前會放下戒備,他衝著阿仁說:“你xx是不是故意來這麼慢,老子等死了。”

“堵車了,堵車了,阿傑呢?還沒來?這小子每次都他最晚。你給他打個電話。”阿仁笑著回答,似乎對這種“責怪”早就習以為常。

“你打,我不打。”阿勒委屈地說著,不過說到一半,他們就聽到了阿傑的聲音:“哎呀,阿勒,阿仁,來晚了來晚了,不好意思,家裏正好有親戚。”阿傑的打扮和阿仁很像,可他身上穿的是貨真價實的名牌,他快步走到阿勒和阿仁中間,也不多做解釋,不給二人埋怨的機會,雙手搭在二人肩上,笑著推他倆往店裏走。

進店後,阿傑輕車熟路地帶著二人登記、很快三人“坦誠”相見。阿勒顯得有點害羞,阿仁強裝鎮定,下到恒溫池後,阿傑用溫水拍打著自己的身澧說道:“阿勒回來以後工作落實了嗎?”

“算是落實了,我舅舅在上海開了家投資公司,讓我過去跟著他一起幹。”阿勒背對著阿傑說道。

“就是你大學裏經常說的那個舅舅啊?那很有前途啊,在上海搞金融,你舅舅給你年薪開多少。”阿傑問。

“沒多少,現在還沒開始呢,我舅舅隻是跟我說現在股市是低點,今年很有搞頭,好好做的話今年應該能賺個一千多萬。”阿勒刻意昏低聲音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