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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4 章

新娘去一次洗手間,人就不見了,天大的事,連伴娘都不見了。

偏是瞞得嚴嚴實實,說是人不舒服,在新娘休息室裏。

新娘子人不舒服,足以叫人腦補的,腦補的不是一丁點,都猜新娘子是不是有身孕了,當然的,這婚宴大廳,煙味濃得很,新娘子還是別出來的好,這麼一腦補,結果非常和諧,誰也沒對新娘後麵沒出現的事有丁點懷疑。

但是總有懷疑的人,不是誰都樂意腦補的,婚宴當場坐著的四個人,便就不會腦補到那塊兒去,四個人難得齊心起來,齊齊地把首長同誌圍繞在中間,地些陪著敬酒的伴郎與伴郎都擠到一邊去——

「人呢?」

方同治沒問出聲,都是做的口形,誰沒瞧見這位太子爺說了什麼。

首長同誌那是重大局的人,即使心裏頭急得火燒火燎了,都想丟下這婚宴,直接自己去找人了,可他不能走,他一走,小四被弄走的事就讓所有人都知道了,那樣會有什麼後果,他都不敢保證。

要錢,他可以給,要是衝著小四來,他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人都敢盯上小四,誰要是盯上小四,他非得讓那人活不成不可!這種想法,不是一天才有,他早就有了,看著四個一起圍過來的人,目光隱隱的有點不善。

可他還曉得冷靜再冷靜,現實告訴他,這四個人與小四失蹤無關,他就這麼相信了,剛才還有點懷疑,現在沒有了,「人沒了?」他說得很輕,輕的隻能他們四個人能聽見。

幾個人一聽,就急了,當著那麼多賓客,誰都沒有表露出來,誰都不想給小四造成不必要的後果,——幾個人就敬酒,喝得爽,喝完就走人,四個人一起,走得瀟瀟灑灑,沒引起任何人的懷疑。

隻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夜裏十二點,婚宴都結束了。

憑空失蹤了個人,連個蛛絲馬跡都沒有的,他們手底下能用的人都用了,在查,查得小心翼翼,生怕打草驚蛇,可這蛇沒驚著,人也沒有查著,都幾個小時了,誰都急,急得不行了。

要是有點頭緒還行,結果一點頭緒都沒有,更讓惱的是那洗手間門口乃至於整個走廊,那攝像頭都是好的,估計是能拍下什麼的,結果怎麼也找不到東西,也憑空沒有——

這一出,自然是讓人對婚宴當場的人都進行核查——查得緊,這一查,還真是叫人查出一點東西來,當天有兩個人不對勁,據說是有人給了錢,給了那兩個人錢,想見識別一下婚禮。

這種破理由,讓柳東澤一時按捺不住地真想揍人,心裏火起,一揮手就叫人把人弄下去,再看著這兩個人,他都怕自己不知道能幹出什麼事來,「張放那小子呢,陳碧失蹤了,他人死了?」

問的極不客氣,讓葉蒼澤皺了皺眉頭,婚宴上突然換新郎,他又不是傻子,自然曉得肯定是張放那邊出意外了,猜得都猜得出來,誰都知道他的話是衝首長同誌去的。

此時,首長同誌人坐在那裏,都脫了禮服,就一件白色的襯衣,可能是煩躁的原故,襯衣的扣子都解到第二個扣子了,袖子卷到肘間,原本就嚴肅的臉,現在列嚴肅,「沒兩三天醒不來……」

「這手下的可真夠黑的……」方同治嘲諷道,盯著首長同誌,那架式跟想要衝上去拚一場的感覺,到底沒上去,眼神都是冷冷靜的,生氣沒用,發火更沒用,現在頂要緊的就是把人找出來。

首長同誌仿佛沒聽見,根本沒對他的話嘲諷有半點反應,又或者是聽見了,也壓根兒沒放在心上,「要不我自己去,要不你們一起去?」話說著,他人已經站起,袖子被放下,大衣穿上,妥妥地合身。

態度擺出來了,讓他們自己選擇,活脫脫第一人的架式,讓他們幾個看著聽著,心裏極度不舒服,又不得不屈從於現實,總得有個辦法,總不能讓首長同誌占了個先。

「那、那個陳景和,到底想幹什麼?」

四個人都擠在同部車裏,誰都不肯換部車,好像與首長同誌平時都很親近,當然除了葉則之外,誰也沒能同首長同誌親近多少,葉蒼澤這個「兒子」也不會比別人更親近一點,他通常在葉家的地位,很難叫人說個清楚明白。

柳東澤擠在葉則身邊,要不是真是順籐摸瓜地真找出是陳景和下的手,他不是不敢相信,而是覺得這事兒太扯了,「為了他們家那點錢?」

聽聽,他這個語氣,根本沒把陳家的錢看在眼裏,一副財大氣粗的架式,讓葉則丟了個白眼過去,這兩個人一直不和,現在沒必要裝作合得來的假樣子,「腦袋進水了也說不定……」

他的話一聽就知道是別有意味的,說的是陳景和,更多的是指柳東澤。

「跟個烏眼雞似的,你們到是鬧呀,鬧呀,鬧得越凶越好,我一點都不介意……」方同治冷冷地插上話,「要不,我們也別去了,把車子停下,讓你們好好地鬧鬧,鬧出個結果來再去問問陳景和到底想怎麼樣?」

葉蒼澤偏過頭,沒理會他們,逕自看著車外,外頭一片黑,他的心揪起,揪得老高,實在沒心情跟他們費口舌——可沒人讓他安靜點,柳東澤一扯他,把他拉入戰局——

「我腦袋進水了,我樂意行不行,我就樂意腦袋進水了,我要不是腦袋進水了,能做出這麼個事來?」他掰扯著葉蒼澤,不讓他躲開風暴中心,「你說,大家都是不是腦袋進水了,這要不是腦袋進水了,能容得了這種事?」

一時間,還真是——真沒得承認,要是別個女人,有這麼多男人,那還不得叫人指著脊樑骨罵成個「蕩\/婦\/淫\/娃」了,可偏就是他們幾個人心尖尖,誰都沒有說假,真是心尖尖,一點兒都不帶假的。

都腦袋進水——

就五個字,在他們眼前炸開,把他們的理智都炸得半點不留,當頭棒喝般驚人,也就首長同誌淡定依舊,沒對他們的震驚表現出什麼,目光森沉,表情堅定,世上沒有什麼事能叫他吃驚,更沒有什麼事能讓他放手。

幾部車子跟在後頭,成護送之態,行駛在夜色裏。

這邊氣氛亂得很,個個心跳得快,似乎摸到了門路,又不敢承認自己真摸到了那種門路,連對方的眼睛都沒看——而被弄走的陳碧,此時正醒過來,她會醒的,一張開眼,眼前黑黑的,看不到什麼東西,脖子一動,那麼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