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2 / 3)

傅雲憲肌膚粗糙溫熱,但許蘇其實心不在焉。何青苑那三個字,像長在心竅裏的肉疙瘩,不碰則已,一碰就難受得厲害。

他很想問問,人人都說他像何青苑,那何青苑算什麼,自己又算什麼呢?

臺上的話劇臨近尾聲,主角念出一句臺詞,感情充沛,慷慨激昂。

——你是我在深淵之中仰望的月亮。

許蘇突然渾身哆嗦。

因為當時當刻,一直被動由他握著的傅雲憲反過來握緊了他的手。他仍目不旁視地注視舞臺,但手勁兒很大,捏得許蘇的指骨哢嚓作響,掌心的熱度傳透手背,竟如一股熱流,瞬間通達全身。

好像所有的問題都有了答案。

話劇沒有演完,他們就匆匆離場了。

車上兩人就想做愛,像是戒煙的人複吸前的最後一刻,癮大。

許蘇嗷地怪叫了一聲,跟小獸似的撲向傅雲憲,坐在他的身上,紮頭進他頸間。他扒自己的褲子,也扒傅雲憲的,他抓著傅雲憲的手替自己手淫,還啃咬他的脖子。

司機是臨時叫的,哪裏見過男人與男人互啃這樣大的陣仗,嚇得胡言亂語,方向盤都把握不住。

傅雲憲一麵兇殘地啃咬許蘇的脖子,一麵對那司機兇狠施令:“開你的車,錢不少你。”

車裏沒有潤滑液,也來不及打了手槍以精液潤滑,實在進不去,傅雲憲便抱著許蘇,讓探頭的性器在他兩腿之間摩擦律動,聊以解渴。

一路都在摸,都在啃,兩個男人衣衫不整、跌跌撞撞地回了酒店,一進房間就互相推搡著往床上倒。

四目對視間,許蘇眼珠鋥亮,仿佛燒著兩團小火,竟將窗外的整片深夜都映得尤其亮堂,一眼望去黑不盡黑,紫不成紫。

傅雲憲也看著許蘇,扒褲子、抹潤滑一氣嗬成,扶著陰莖,盡根頂入他的肛門。甬道又緊又燙,陰莖被包裹、擠壓,舒服得傅雲憲額角青筋一跳,險些守不住。

他粗喘了口氣,慢慢推進,直到探至盡頭便扣著許蘇的屁股用力一頂,頂得許蘇連連呻吟,嗓子都沙了。

每隨傅雲憲抽送一下,肛口便溢出少許透亮的潤滑液,將下頭那張小嘴濡得晶瑩透亮,畫麵很是淫靡。

傅雲憲的陰莖在裏頭橫衝直撞,快感強烈,痛感也挺尖銳,許蘇眼角微微泛紅,一滴眼淚將流出又未流出的樣子,巴巴地盯著對方看。

傅雲憲每弄他一下,他都說一遍,傅雲憲一下下頂送,他便一遍遍地說。

我愛你,傅雲憲。

一再表白卻沒回應,以許蘇的脾氣肯定不肯幹這麼吃虧的事。傅大律師難開金口,許蘇就偏要他開,他已經被幹得兩眼迷離,神誌不清,卻還固執地伸出手,一把摁在了傅雲憲的胸口上。隨意抓揉兩下,就緊緊貼住不動了,像要透過這股堅實胸肌摸到這人的心髒。

“我愛你啊,傅雲憲,我愛死你了。”

傅雲憲一改往常的鎮靜,垂眸注視許蘇,附身吻他眼睛,吮他眼角微鹹的淚水。

許蘇費勁地支起脖子,顫顫巍巍地等著。

可能還是拗不過對方,最後傅雲憲終於開口。他的嗓音分外醇厚,眼神無比動人,他極其緩慢地、溫柔地重複那句臺詞,甚至連心跳都不緊不慢,既規整,又沉穩。

你是我深淵之中仰望的月亮。

舞臺上的那個演員自然是科班出身,但他念這臺詞遠不如傅雲憲此刻念來這麼好聽。許蘇一下爽到高潮,精液一股股地噴了出來,他抓緊傅雲憲的肩膀,那點指甲深深嵌進他的肉裏。

這酒店說是星級,其實不比街邊旅館強出多少,隔音效果差得要命,他才不管呢,故意以最大音量叫床。

完事之後,許蘇完全忘形,明明喊得半啞,累得半死,但心裏相當得意。做過那麼多次,就數這次這老東西最體貼、最溫柔,也最纏綿。

傅雲憲起身,邊將衣服披上汗淋淋的身體,邊對許蘇說:“我去婚宴,你睡覺。”

“我不。”許蘇心結全解,笑得兩眼彎彎,“我看看你。”

傅雲憲大手壓向許蘇的眼皮,沉聲命令:“閉眼睛。”

許蘇倒頭大睡,傅雲憲摸手機看時間,原本想看看賀曉璞的婚禮還有多久結束,結果發現一通未接來電。方才太過投入,居然連電話聲響都沒聽見。

打來電話的是胡石銀,稀客。

此刻胡石銀人在國外,兩人一個白天一個黑夜,聊起事情客套全免,直奔主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