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比您收廢品掙錢多了?”
閻埠貴聞言,小眼睛拚命眨巴眨巴,再加上剛吃完熱飯,腦門子上冒白煙。
白煙蒸騰,就跟計算機超頻死機似的。
“解成,李愛國怎麼說?”三大媽放下碗。
閻解成撇撇嘴:“李愛國什麼都好,就是太膽小了,放著那麼好的機會,都不知道掙錢。”
滋滋滋,屋頂的白紙燈泡閃爍兩下.
閻埠貴小眼睛瞬間睜開,計算出結果:“不去,千萬不能去。”
閻解成有些不甘心,還想勸。
卻被閻埠貴擺擺手攔住了:“老大,這事兒就這麼定了,趕緊回機務段工作。耽誤半晌工,少掙塊把錢呢。”
閻解成:“.”
他站起身要走,又被閻埠貴攔住了。
閻埠貴眼睛緊盯閻解成腳下的勞保皮鞋:“解成,新發的?”
閻解成:“.”
十分鍾後。
閻解成走出屋子,步入蕭瑟的寒風中。
他的腳上穿了一雙圓口黑布鞋。
圓口黑布鞋是鞋麵磨破的那種,腳指頭不小心點,就會從裏麵鑽出來。
原本一身嶄新的呢子工裝,現在也變成了明顯小一號的勞動布褂子,補丁摞補丁的褲子。
閻解成撓撓頭小聲嘀咕:“這算不算偷雞不成反蝕把米。”
閻解放此時終於完成發電任務。
從自行車上跳下來,衝著閻解成喊道:“哥,你啥時間搬回來?”
“.”
閻解成嚇得落荒而逃。
剛出大院,就跟許大茂撞個麵對麵。
閻解成對許大茂印象不錯。
在他看來許大茂才是四合院裏的清醒人物。
許大茂當了放映員之後,敢於抓住機會。
一手抓山貨,一手女人,一手抓放映電影,三手抓,三手都要硬。
許大茂在得知不孕不育後,還能丟掉麵子,娶個小寡婦,白撿兩個兒子。
許大茂是真小人沒錯,但是日子過得舒坦啊。
往自己碗裏扒拉東西,有錯嗎?
“咦,閻解成?你不是搬到機務段了嗎?”
許大茂推著一輛二八大杠,後車座上放著鐵箱子。
箱子上有軋鋼廠的字樣,還有電線之類雜七雜八的東西,再看他滿臉困倦,應該下鄉放電影剛回來。
“回來拿兩件衣服”
閻解成敷衍兩句,正準備離開。
目光落在那輛自行車上,又停住了腳步。
“大茂哥,你下鄉放電影了?”
“哎呀,誰讓咱幹的就是這個辛苦活呢,好在鄉親們熱情,也不算白跑一趟。”許大茂拍著身上鼓囊囊的帆布包,神情有些得意。
閻解成知道這貨肯定是又趁機‘偷’鄉親們的糧食了。
羨慕啊,他閻解成也是青年俊才,卻隻能窩在機務段扛煤。
閻解成眼影一轉,壓低聲音說道:“大茂哥,有個生財的路子,您有興趣嗎?”
前往南石鎮收購雞鴨,需要滿足兩個條件。
一是要能搞到路條。
二是要有一輛自行車。
四合院裏除了閻埠貴外,就許大茂最合適了。
許大茂結了婚之後,多了兩個兒子,再加上下鄉放電影有時候還得放點精血,手頭一直幹巴巴的。
聽到閻解成有掙錢的道兒,當時就顯得很熱情。
“解成,我早看出你小子是個人才,走走,到家裏坐。”
閻解成跟著許大茂邊走邊聊,朝著許家走去。
路過中院的時候,秦淮茹一如既往的蹲在水池旁洗衣服。
她今天穿了一件碎花褂子,黑色褲腰比較低,沒有辦法遮掩住臀部,伴隨著揉搓衣服的動作,一抹抹花白若隱若現。
周圍的小媳婦兒們紛紛想她投來異樣的目光,秦淮茹卻感覺到有些驕傲。
有本事,你們也長這麼漂亮呀!
閻解成也是個血氣方剛的小夥子,當時就忍不住吞咽口水。
耳邊傳來古墩的聲響。
扭頭一看。
好家夥,許大茂色眯眯的盯著秦淮茹,嘴巴微微張開,口水快流到地上了。
許大茂深深的盯兩眼,恨不得將眼珠子塞進去,擦擦嘴邊的口水,氣憤的說道:“秦淮茹又在洗被單了,賈東旭這狗東西真是好運氣。”
閻解成皺眉頭:“大茂哥,您咋知道洗的是被單。”
許大茂:“.”
他覺得閻解成這小子不會聊天。
閻解成覺得許大茂昨天晚上肯定是去偷聽賈家的牆根了。
兩人相視一笑,露出你懂得的神情。
這會秦淮茹聽到動靜,突然轉過身來。
見身後兩人眼睛放光,她撩撩秀發,那雙桃花媚眼中春水溢出。
閻解成和許大茂都感覺到好像被沉到了水底,有些難以呼吸。
“你們兩個大清早的不上班,準備幹什麼壞事兒呢?”秦淮茹抿著小嘴,不懷好意的問道。
許大茂這才清醒過來,翻了個白眼:“我們幹什麼,你管得著嘛你,有空多管管你家賈東旭!”
“解成兄弟,我問”秦淮茹頭微微向上揚起,揚起一個好看的角度,還要繼續問。
旁邊傳來一道不屑的聲音:“大清早就在這裏撩騷,也不嫌丟人。”
隻見梁拉娣端著一盆子髒衣服從屋裏走出來。
秦淮茹見到梁拉娣就像是老鼠見到貓一樣,頓時不做聲了,老老實實的蹲了回去。
梁拉娣這女人最討厭不勞而獲,自從跟南易結婚後,知道了以前的事兒,算是盯上了秦淮茹。
更可氣的是,秦淮茹還沒有辦法反駁。
要比家裏困難,梁拉娣有四個子女。
要論勤勞能幹,人家是正式機修工。
梁拉娣身穿一套工裝,全身裹得嚴嚴實實的,也沒啥好看的。
許大茂頓失去了興致,轉身往後院走去。
“梁拉娣還真是多管閑事。”
閻解成已經被撩得不上不下的,此時隻能悻悻的說了一句,跟在後麵。
劉嵐此時已經準備上班。
見許大茂帶著閻解成回來,也顧不上招呼他們兩個,帶著兩個孩子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