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東旭聞言,嘴上罵罵咧咧:“李愛國那孫賊太雞賊了,有了好吃的也不知道分給咱們一點。”
當然。
賈東旭也就是會打嘴炮。
要是換成賈張氏的話,這會已經動手了。
他有些想念賈張氏了。
李愛國在供銷社買鹽,幹辣椒的時候。
又順手買了一些花生牛軋糖和瓜子。
等回到四合院。
秦淮茹還眼巴巴的等在水池旁,覺得李愛國應該也請她去,畢竟那屋子她也住了一陣子。
李愛國看到了,卻當做沒看到。
拎著東西就回了屋。
這時候。
劉大娘和何雨水也來了,正在屋內招呼曹文直等包乘組的工友。
桌子上擺放了七八樣禮物。
嶄新的鐵殼熱水瓶,兩個瓷碗,竹篾編製的果盤子。
最貴重的要數一方印染了獅子戲球的紋藍印花布被單。
不用問,這些都是工友們帶來的。
“大家夥都太客氣了。”李愛國心中湧出一陣感動。
這些小玩意在這個年代可不便宜。
白車長站起身笑道:“愛國,你是咱們131包乘組的成員,就跟咱們的兄弟姐妹一般。”
“是啊,是啊。”曹文直也站起身附和。
劉清泉嘴賤:“愛國不是你徒弟嗎?怎麼變成兄弟了,這不是亂了輩分嗎?”
“啪”
話音剛落,腦袋上就挨了曹文直一巴掌:“他是我徒弟,是你兄弟,不行嗎?”
劉清泉:“.”
屋內頓時響起一陣哄笑聲。
臨近中午的時候,李愛國正想去請王鋼柱,這貨拎著殺豬刀進到了屋裏。
“哪呢?哪呢?”
他那副凶悍的樣子,嚇了屋內眾人一跳,曹文直甚至已經掏出了防身的匕首。
“師傅,切莫著急,此人是我的鄰居,是來宰殺狐狸的。”
“好家夥,還以為是尋仇的呢!”
王鋼柱也意識到自己好像有點魯莽,訕笑著衝眾人打了聲招呼,雙手接過了白車長遞過來的煙卷。
白車長今天穿的是列車長製服,戴著大簷帽。
這年代甭管什麼製服,隻要穿在身上,就受人尊敬。
接過白車長的煙,讓王鋼柱倍感有麵子,這可是真正的女領導,瞅瞅帽簷上的徽章多麼閃亮。
王鋼柱攏著手點上煙,這才接過李愛國手裏的兩隻死狐狸。
“下手的人手挺黑的,一棍子夯中腦門子,狐狸當場就嗝屁了。”
這年代的京郊的農民獵殺狐狸,是不舍得使用子彈的。
都是用棍子之類的,趁著狐狸不注意,飛出一棍子。
抽完煙,王鋼柱將煙頭按滅在地板上,扔出屋子,抄起殺豬刀比劃了兩下。
“你這玩意是不是太大了,順手嗎?”曹文直也來了興趣,蹲在旁邊問。
王鋼柱憨笑:“您放心,我幹了十幾年的屠夫,這殺豬刀啊,使得出神入化。”
對這話,曹文直是不相信的,不過等王鋼柱真動起手來,頓時驚得合不攏嘴巴。
隻見王鋼柱手腕一動,殺豬刀刀尖上挑,挑來了狐狸的後肢肘關節處。
鋒利的殺豬刀,就像是一把手術刀,沿股內側背腹部長短毛分界線,通過肛門前緣挑至另一後肢肘關節處,最後來到尾巴的中線挑至肛門後緣,再將肛門兩側的皮毛挑開。
一般到了這種地步,下一步就是用手撕狐狸的皮毛了。
但是王鋼柱卻依然使用殺豬刀,插入腿的皮和肉之間,從後臂部向頭部方向做筒狀翻剝。
邊剝邊讓劉大娘在狐狸的身上,灑上麩皮,防止剛剝下的皮毛和皮肉,粘連在一塊。
隻是眨眼的功夫,一張完整的狐狸皮就剝了下來,耳朵,眼睛,鼻子都很完整。
這一手技術,看得眾人是嘖嘖稱奇。
外麵突然傳來一道驚歎聲:“無他,惟手熟耳!古人誠不欺我。”
李愛國抬起頭看去。
隻見閻埠貴端著半盤子花生米站在外麵,玳瑁鏡框後的小眼睛眨麼眨麼的。
“愛國,恭喜恭喜”
李愛國伸手接過花生米,“吆喝,三大爺呐謝謝您了,解成加班,馬上就要回來了,您還得趕緊回家給解成做飯,我就不留你了。”
說完,轉身進了屋內,一點都沒有讓他進來的意思。
閻埠貴:“.”
他的盤算徹底抓了瞎。
本來想著靠著半盤子花生米,混頓肉吃,混頓酒喝的。
誰想到李愛國這小子不按常理出牌。
不過李愛國說得倒是沒錯.
閻解成今兒加班幹活,肯定又掙到了錢,得趕緊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