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招看似狠辣,但隻有陳桐知道,那一腳雖是朝她底盤去的,可鉤和爪卻一個對著她的咽喉一個對著她的心髒。
鬆香要下死手!
“抱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陳桐默念一句冒犯,“哢吧”兩下,毫無波瀾地卸了她兩隻胳膊。
如果真是誤會,再接回來也不遲。
處理了一個,還剩另一個。
陳桐朝宋父作了個起勢,沉聲出腔,“還不解釋嗎,宋先生?”
被點名的宋父霎時間由欣慰變為遺憾,“可惜現在還不是時候。”
陳桐:?
放下一顆懸心的宋父隔空摸摸便宜女兒的狗頭,那蕩漾的慈愛臉色不像假的,看得陳桐有點宕機。
“不是,你什麼意……”
話還沒說完就被他抬手打斷,“噓,天知曉。”
???
什麼玩意啊!還打不打了!
爪牙還擱地上蜷著呢,你這算投降吧?
宋父從懷裏掏出一個油紙包,腳步輕快地走到陳桐跟前,伸手就要把那不知名的土黃色東西往她臉上抹。
“你幹嘛?”
見宋洪春非常執拗地要往她臉上抹東西,陳桐往後青蛙蹦了兩步,而後一臉嫌棄地看著他手上的東西,“先說明白,這是啥。”
“是泥漿。”
老實巴交的宋父如實陳述。
陳桐無語,“所以你拿這玩意兒塗我臉上?”
這不和猴子和泥塗唐僧一個樣麼。
宋父歎了口氣,眼淚說掉就掉,“之喜,你麵皮破了。”
陳桐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哪?”
“鬢角。”
“誒,別揪!”
宋洪春眼睜睜看著宋之喜從耳邊揪下一小塊頗有彈性的泥皮,頓時更傷心了。
他好不容易調出的肉色泥,雖不至於吹彈可破,但至少也算看起來一樣。之喜這麼不愛惜,看來是不知道自己的皮肉多麼難得。
敗家子陳桐盯著手上的泥陷入沉思。
好家夥,她是泥人!
想到自己進了泥人的軀體,陳桐自覺實習無望。還以為苟A自己圖方便把她塞個傻子身體裏,沒想到吧,哈哈,她根本不是人!
“快過來,水生木不能入世太久,得趕緊把那塊用墓泥補上。”宋父小聲哄著她,一邊慢慢靠近,生怕宋之喜再蹦個三丈遠。
陳桐歎氣。
這次她真的麻了——
“水生之木又是什麼啊?”
宋父一拍大腿,莫不是剛剛著急把實話說出來了,“咳咳,你是泥人嘛,泥人要水木作骨,不然立不住。”
感情自己身上沒有一件零件是正版的。
證據在前,陳桐生無可戀地坐自家門口的石墩子上讓宋父抹麵皮。你還別說,宋父的手藝那可真不是蓋的。
雖然莫名像她老娘攤煎餅的手法。
“別以為我不知道,鬆香和你一夥的!你是打不過我示弱求和來了。”陳桐惡狠狠地翻了個麵,因為宋父說旁邊的臉上也有一道疤。
“何以見得?”宋父眸光暗了暗。
現在鬆香聽命的,可不是他這個凡人。
有推薦了,看能不能多更點……還得存稿,頭禿。話說沒人好奇陳桐的天賦是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