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雪鼻子一酸,眼裏差點流出淚水,不過現在不是流淚的時候,將遠帆從這裏救出去才是最要緊的,將手裏的打手丟在地上,抬腳輕輕一踢,卻沒掌握好力度,或者是氣急之下用力過大,打手身子飛起,撞在一側洞壁上,跌到地上的時候,倪雪眼睛的餘光看到他的下巴已經沒有了,上鄂的牙齒直接磕在了地上,脖子下血象泉水一樣流出來,染紅了一片岩石。
看了一眼遠帆,他顯然是受刑過重,昏厥了過去。
一腳踢翻了刑架前的一個火爐,順手抄起洞牆邊一張椅子上的毛毯,走到刑架前,伸手撚斷了鐵鏈,將遠帆放了下來,用毛毯裹住遠帆的身體,扛在肩頭,向上麵走去。
後院,大光頭抒了抒眼睛,再向沙灘方向看了看,還沒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們剛才看到什麼沒有?”大光頭還算有幾分膽氣,他明明看到一道白影從身邊飄過去,可還是認為是自己眼花了,但看到眾人的眼睛一齊向牆外沙灘方向看,才知道自己不是眼花,是沒看清,心想總有人看到了什麼。
眾打手點點頭,又搖搖頭。
那就是說,他們與自己一樣,都看見了什麼,但誰都沒看清楚。
後院裏隻有路燈,且燈光昏暗,隻看得見路,而遠處的夜卻更加顯得模模糊糊,透著恐怖的黑色朦朧。如果那白影還在周圍,那自己就處在明處,所謂“君子不立危牆之下”,大光頭感到自己這幫人處在燈光下,是在明處,而那個飄過去的東西,到處在暗處,憑對方那身手和速度,要對自己這方實施偷襲,那是輕而易舉的事。
還呆在這裏,那隻有被動挨打的份,最保險的地方,就是這棟用岩石砌起來的別墅了,隻要關上門窗堅守不出,相信還能躲過今夜一劫。
“快退到別墅裏去,關緊門窗,任何東西都不準進出,快!”他不說任何人,而說是任何東西,那是把倪雪當鬼魂看待了,不過說實在的,他的判斷還真沒錯,沒有人能有那麼快的速度,能從眾人的眼皮底下竄過去而無人看出什麼來。
大光頭還真有幾分鎮定,能做到臨危不懼,難怪能讓一幫打手對他俯首帖耳。
幾個人迅速退回別墅裏,哪裏還管得了後院偏房裏的猛子。一進別墅,將所有的門都被栓住,所有的窗都被關上,大光頭從來沒見過手下動作這麼快過,這麼快速反應的兵如果帶去打仗,一定是以一當十。
幾個人嚴陣以待地守在離門口兩米多遠,那是最佳攻擊距離,緊握著手中的武器,一旦有異常發生,就隻有將武器全部投出去了,誰也不敢與那道白影對持,那速度根本不是自己能反應得過來的,等白影近了身,就再也沒有反抗的餘地了。
這中間,如果那個去關正門的人到門外看一眼,就會發現躺在門口的那個哨崗,可他哪敢將頭伸出去?自以為將那道白影關在了門外了,卻不知道,他們的危險會從身後來。
(本章完)